自往。人有冲天之志,非运不能自通。把功败垂成归咎于时运不济,也是人之常情,也没什么大碍。”
张峰岳继续迈步登山,“其实我之前并不看好严东庆,但这次他做出如此果断的选择,倒着实是给了老夫一些惊喜。用十年隐忍来赌一次绝处逢生,这份魄力实属难得啊!”
“若是没走错那一步,他或许还真有可能借此机会让春秋会自立门户,成为真正的儒序党派,从而获得晋升序二的机会,拥有和老夫正面博弈的能力。”
张峰岳扼腕叹息:“只可惜啊,他偏偏就把主意打到了李钧的身上。”
“严东庆选择上龙虎山,肯定就是为了借张希极来对付李钧。”
商司古沉声道:“龙虎山和东皇宫本就跟李钧有化不开的仇怨,如果严东庆能够成功游说他们出手,未必就没有胜算。”
“司古,你没看懂张希极,也没看懂李钧。他们一张张繁复重叠的网,李钧却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刀。如今的序列就是一条狭路,只有一往无前之人”
张峰岳的话音到此戛然而止。
他显然无意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,转而问道:“现在严东庆造了反,我的那位学生应该也坐不住了吧?”
“在吴家阀楼被炸的那天,朱平煦也在衢州府出现,看样子他应该是准备出面保住春秋会。”
“哎。”
张峰岳轻叹一声:“等到序列不存,如今的门阀也将分崩离析,届时君就是君,臣就是臣,门阀和党派都不过只是明君的掣肘之物,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,他又何必执迷于此?”
“他应该是怕担心丢了春秋会,会让您觉得他不堪大任,所以才会捏着鼻子吞下这颗苦果。明明是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势力,却养出了这么多吃里扒外的的人。没学到隆武的几分真意,只学了毅宗的些许皮毛”
商司古说到此处,话音却突然停住。
在犹豫片刻之后,他才试探着开口:“首辅,我觉得他有可能是故意为之”
“你是想说既然严东庆选择加速局面的推进,试图浑水摸鱼,所以他也干脆将计就计,假意庇护春秋会,实则激怒李钧,让他大开杀戒。”
张峰岳淡淡道:“只要这场动乱失去控制,现在隔岸观火的外人就会趁虚而入,让整个局面彻底糜烂。到时他就能趁机脱下那层儒序的皮,换上纵横的衣?”
商司古重重点头。
“他要是敢这么做,倒也不辜负老夫这些年手把手的言传身教。就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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