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,对于新东林党近乎垄断朝廷官位的做法更是深恶痛绝,如此种种,正好都满足了朱家的需要。”
“在靠上朱家这颗大树之后,严东庆通过‘侍奉官’的方式绕开了吏部的管辖,攀附皇权实现了快速破序晋升。包括死在你手上的春秋会众人也都是如此。”
“不过严东庆也很清楚,就算皇室有朝一日能够重新复起,同样也不会再给他任何立党的机会,狡兔死走狗烹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。所以他毅然决然选择脱离朱家,用朱家呕心沥血建立的春秋会当成了自己上桌下注的本钱,去赌一个自由之身,赢一份重新立党的资本。”
李钧听到这里,却忍不住问道:“如果皇权真能这么简单炮制出一群高序位的儒序,为什么还需要对老爷子您摇尾乞怜?”
这种晋升方式,在李钧看来实在是太过于虚无飘渺了。
在他的了解中,独行武序的晋升是毫无花哨的拳脚破路,实打实的从尸山血海之中突出重围。
无论是暴徒的生死之战,或者是独夫的饮血嚼骨,还是止戈的杀人平乱,都是踩着敌人的尸骨一路走来。
即便是其他序列,如墨序明鬼的相互吞噬,匠人的开创研发,新派道序的轮回历练,老派道序的道基锤炼,以及阴阳序的后门、权限以及规则,起码都能算是言之有物。
说白了,都比‘皇权’这种东西要来的实在。
皇室要是有这个能力,何至于沦落到如今地步?
“能够炮制的人数多少取决于皇权的强弱,而皇权的强弱又取决于民心的枯荣。至于民心,本就不是皇权能够控制的。”
“你觉得民心空泛虚假,是因为李钧你从没有过寻常百姓的生活。但如果你把它看成是一种信仰,应该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。”
张峰岳正色道:“民心其实从来都不是泛泛而谈的空话,而是一针一线,一叶一瓦。是坐在田埂上的农夫望着地里庄稼的喜悦,是放牧的妇人看到自家牛羊下了胞崽的兴奋。是衣锦还乡为祖宅翻了新瓦,是家中的亲人身体安康。是残疾的少年接上了义肢新腿,是天真的女孩在黄粱梦中穿上了新的衣裳。”
满头白发的老人缓缓说道:“皇朝的出现,同样也是数千年来的民心所向。民心荣,则皇权荣。民心枯,则皇权枯。浅溪容不下千帆争渡,江河浩荡可以哺育众生。朱家领衔大明帝国,所以可以代行民心,用皇权来炮制同样依附民心而存的儒序。”
“治世,是儒序存在于世间的意义所在。可如今这乱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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