倏然,两人四目相对。
裴行俭抬手对着刘谨勋比划了一个奇怪的手势。
外人或许看不明白其中的含义,但同为新东林书院的学子,刘谨勋自然明白,这是流行在他们学子之间,彼此约定俗成的暗语。
含义也很简单,用嘴来说不过就两个字。
服了。
刘谨勋咧嘴一笑,所有难言的情绪霎时烟消云散。
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讲道义,觉得很骄傲?”
老人语气又复严厉:“行啊你,现在居然敢打着老夫的旗号欺负学弟,这次要不是护院到的快,你是不是还打算弄死几个人,好给自己立威?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现在知道说没有了,你刚才帮裴行俭开脱时候怎么那么有血性呢?”
啪!
一条鞭影摔落,刺骨的疼痛撕开皮肤,直往骨头里钻。
“身为学长,不思为众人表率,却学起了那些武夫身上的江湖义气,打架斗殴,无事生非。”
“老夫那篇策论之中的利弊你看明白了吗?其中的要害你想清楚吗?什么都不懂就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大放厥词。你自己不思进取就算了,但是不要牵连误导其他的同窗!”
鞭影不断摔落,鲜血四溅。
刘谨勋昂首咬牙,任由剧痛缠身,依旧一声不吭。
“你”
一根铁条掷在落满汗水和血珠的地上。
“臭脾气,倔性子,对别人下手狠,对自己也狠,真不知道怎么会养成这副性情,就你这样,以后出了书院是要吃大亏的!”
“那我便不出书院,一辈子在您身前侍奉。”
“冥顽不灵。”
老人厉声呵斥道:“刘谨勋,你到底知不知错?”
满身是血的刘谨勋颤颤巍巍的跪正,双手按在腿上,脊背挺拔,神色坚毅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老师,我没有错。”
话音落下,青丝便化作了白发,身上的鲜血也变成了烟尘。
相隔数十年,似有一少一老两个刘谨勋的身影交叠重合,跪在老人的面前,说出了同样的话。
“明明连裴行俭也曾佩服过我,连他也不支持您如今的想法,为什么您还要抛弃我们,选择一意孤行?”
刘谨勋声音颤抖:“老师,您真觉得自己没有半点错吗?”
“老夫何错之有?”
方才弯弓射月的老人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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