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道上,气氛异常吊诡。
钱劲东和费白驹极其隐晦的对视了一眼,眼神中的含义却迥然不同。
前者是疑惑,后者却是无奈。
钱劲东大袖一卷,将双手负在身后,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,嘴唇不动却有轻微的声音从胸腔处传出。
“李主管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李钧不假思索道:“当然是乘胜追击啊,你我二人联手杀这个费白驹不是轻而易举?”
“杀人我不在行啊,我只不过是个序九啊。”钱劲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乱。
李钧面色不改,“那就我来,你带人清缴了安南帮的人,这总没问题吧?”
“这倒不难,可费白驹二处的人马上就要到了!”
“怕什么,只要不是序八,来一个我杀一個,来一双杀一双。”
“他们手上可有重火力啊!”
“我们没有?拉开对轰,谁怕谁!”
莽夫不足与谋!顾部长怎么会弄这么个玩意儿进安保部?
看着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的李钧,钱劲东强压着怒气沉声道:“李主管,不能再打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李钧语调很重,语速却很慢。
钱劲东急切说道:“今天我们已经占了便宜,再打下去谁胜谁负还未可知。适可而止,才是利益最大化啊!”
李钧一字一顿,“但是袍哥会今天死了不少人。”
“我看到了,那又怎样?集团争斗哪有不死人的!”
钱劲东有些气急败坏,“李主管你要搞清楚,你现在是安保部的人,已经不是在九龙街抢地盘卖违禁品的浑水袍哥了!”
“顾部长前不久才带人在松潘卫吃了天府重工的三处和四处,看起来是咱们赢了一筹,但我实话告诉你,安保部死的人也不少!”
“现在安保部人手空虚,我们要是真把后面这点精锐拼完了,就算杀了费白驹,也捞不到什么功劳。因为真正要和天府重工掰腕子的地方不在这里!”
钱劲东面色凝重,一双薄唇上下翻飞,说的口水四溅。
“而且伱别以为费白驹的风伯械心也是个废物,你别忘了天府重工是干什么的?军工企业!”
“他要是扛几支‘火龙出水’出来跟你打游击,你能追的上他?就算你李主管不怕死,你这些袍哥兄弟怎么办?”
钱劲东这番话可谓是苦口婆心,但李钧依然没有理会他,而是回头望向那群站在黑舆越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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