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人穷极一生也无法将其中一项修习到登峰造极。
所以在这些新东林党的壮年门阀主和年轻官吏之中,渐渐也产生了一种冠冕堂皇的新思想,即“己所不欲,勿施于人”。
如果儒序都不接受械体,那又如何在民间推行这项技术?
队列站位长幼有序,让这场内阁会议,看起来更像是一次家族聚议。
一次属于儒序门阀内部的聚议!
枢笔上点着的朱砂红得像血,恍如一位红衣将领,在这方明黄色的校场上,点阅着排列整齐的黑甲士兵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这场点阅终于完毕。
老人提腕落笔,重重一勾。
黄的纸,黑的字,朱砂勾准,便再无还转的余地。
“这份推行新政公文,连同新选拔的施政官名单,让吏部一起通过‘天官境’下发各地吧。”
老人写下了自己的名字,搁下笔,又取下鼻梁上的眼镜,两手扶着案沿慢慢站了起来。
“新旦之后,帝国就托付给各位了。”
“阁老辛苦。”众人齐齐拱手躬身。
“这是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,以后也不用辛苦了。”
老人微微一笑,朝着众人摆了摆手,“只要新政能够顺利推行,能给帝国留下一个安稳的罪民区,我也就满足了。”
一名眉眼间同样沟壑慎重的年老官员搀着他的手臂,轻声道:“您可不能休息啊,新东林党可离不开您。”
“官场中有句老话,叫‘誉之者日隆,毁之者日盛’,我要是再霸着这个位置不动,把所有功劳揽在手上,就会有人在背后戳我的脊梁骨,骂我‘大奸似忠,大诈似直’了。”
年老官员怒道:“我看谁敢?!三法司那些人谁敢跳出来,我第一个拔了他的皮!”
老人闻言只是淡淡轻笑,抬眸看了眼这满堂朱红。
“我老了,要是再霸着这个位置就不合适了。儒序不是佛道两家,如果失去了流动,再清澈的池水也会变成一潭污泥。”
老人指着自己的额头,开玩笑道:“这颗脑袋陪我辛苦操劳了一辈子,我可不想到闭眼的时候,它还要被人挖出来继续辛劳。”
“龙无首不行,您如果真的致仕了,那新东林党以谁为魁首?谁有那个资历和能力能够服众?”
“十年前,面对权倾朝野的司礼监,我也不过只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儒五黄门郎罢了。谁曾想一场改天换地的权力更替,死了那么多贤者先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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