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你千万记得把我说的惨一点啊,这样等我真被人打得抱头鼠窜的时候,李钧也能麻溜点来救我。”
“放心,有多惨说多惨!”
引擎嗡鸣,轮胎碾过碎石,发出咔咔的声响,烟尘飞卷。
袁明妃凝视着那辆远去的乌骓,半晌之后,低声自语:“陈乞生,陈乞生,你的长生可跟这个‘乞’字沾不上半点关系啊。”
“果然是浪荡淫秽的佛妓,才逃窜到倭区没几天,竟然又勾搭上了新的姘头。”
蓦然,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蹿进袁明妃的耳中。
一道黑影从天而坠,重重砸在乌骓的车头之上。
轰!
乌骓厚重的车尾猛然翘起,在一阵令人牙酸的扭曲声响中,整个车头被来人直接踩烂。
一袭红衣飘然飞出尘埃,落在两丈开外。
袁明妃一手捏着大红色的裙角,一手抓着烟杆将散乱的鬓发撩到耳后,抬头看向那道站在乌骓残骸上的身影。
黑色劲装,齐耳短发,眉眼锐利,气质凶悍。
赫然正是号称整个倭区第一总旗的孔雀!
“你就是江户城锦衣卫里那个出身桑烟寺的佛序?”
袁明妃眯着眼,上下打量着孔雀,揶揄道:“这股男不男女不女的味道,确实和那些尼姑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。”
“看来犬山城锦衣卫已经把我的身份透漏给了你啊。”
孔雀踏着残骸上锐利的金属棱角,一步步向前:“既然如此,你不老老实实躲在用色相换来的保护伞下,怎么还敢走出户所来找死?”
袁明妃微微一笑,反问道:“那不如你先告诉我,你的情郎都差点被人打死了,你怎么还有心情跑着远来杀我?”
孔雀眼眸发冷,一身戾气翻涌:“肮脏的佛妓,我一会就来拔了你的舌头!”
“他娘的,老子原本是准备埋伏你一手的,但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。”
突然,一个粗犷的吼声响起。
范无咎抓着绣春刀,在袁明妃身旁站定,“你这个臭娘们,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,今天就来试试看,到底是你的嘴赢,还是老子的刀赢!”
对于范无咎的出现,孔雀显然早已经预料到。
此刻她脸上狰狞不减,盯着袁明妃讥讽道:“你知道我会来杀你,我也知道你想借犬山城的手报仇。可惜现在阎君根本就不在犬山城,光靠一个范无咎,你以为你能有胜”
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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