默片刻,这才缓缓道:“你不这么做,我也不会怪你。”
“不怪罪,不代表不心寒。”
杨白泽眨了眨眼,问道:“如果我今天不这么做,而王长亭依旧想要直接动手杀了我,那门外的这些锦衣卫还会出现吗?
“会,保护你是百户专门吩咐过的事情。”
谢必安话锋一转:“但从今往后,大家就此扯平。大路朝天,各走一边。无论百户之后会如何怪罪我,我都不会再让犬山城锦衣卫介入你们儒序的斗争。”
杨白泽早就料到了这个答案,颇为自得笑道:“所以我做了一個很正确的选择。”
谢必安歉意道:“这不是阎君大人的意思,是我的意思。他拿你当朋友,但我要做这个小人。”
“真小人可比伪君子要好太多了。”
杨白泽不以为意笑道:“而且真要说小人,我这个年纪岂不是才是真正的小人?”
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“恶了顶头上司,这座官衙是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。不知道犬山城百户所能不能给我们这群人腾个房间办公?”
杨白泽抬手指向门外,只见门外人影晃动,一个接着一个走入,拱手抱拳,躬身行礼。
这些人谢必安都认识,正是犬山城内负责新政推行的五区都事,以及各下级衙署的主要官吏。
王长亭,既然你这么喜欢玩官场游戏,那我就让你尝尝一个人唱独角戏的滋味。
宣慰司衙门,公堂之内。
“大人,那群锦衣卫已经护送着杨白泽离开了府衙,看样子是打算躲进百户所之中。”
“本官还以为他当真是初生牛犊不虎,丝毫不惧生死呢。”
面带怒意的王长亭冷哼一声,挥了挥手:“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
可报信的心服依旧杵在原地,神情复杂,欲言又止。
王长亭见状蹙眉问道:“走的不止是他?”
“是。”
“这座宣慰司衙门还剩多少人?”
那名亲信束手低头,根本不敢回答。
“看你这个样子,应该是只剩下一个空壳了啊。”
王长亭负手转身,抬眼看向悬挂在大堂主位后的巨大壁画,一轮红日在青海浪牙之上浮沉,循环播放,昼夜不息。
“这些人都烙印了他的儒序印信?”王长亭突然幽幽问道。
“杨白泽只是一个序八。”
亲信低沉的声音传入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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