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她们的服务对象是什么人吗?”
接连几个反问之后,李毅安怒声说道。
“逼良为娼……他去采访过吗?让他说说,里面有哪一个是被逼的!”
李毅安之所以这么生气,就是因为这句话——公署为求捐税纵容奸商逼良为娼。
这个帽子扣的,李毅安怎么可能不生气。
“从三宝颜到山打根,我到了的第一件事,就是监督妓院,院里的华裔女子必须无条件放良,而且禁止华裔妇人从事此业,逼良为娼,逼谁了?”
而李毅安生气的原因,并不仅只是如此,而是某些人高高在上的姿态。
“现在婆罗洲有四十万正值壮年的单身汉,在没有解决女人的问题之前,他们是有需要的,非要站在道德的高度去指责这一切,就是鸡蛋里挑骨头,就是不知民间疾苦!”
在山打根和所有的南洋城市,妓院都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存在,因为存在着大量的单身华工,这种被官方认为合法的机构,有其历史的必然性,也满足无数单身华工生理上的需求。
李毅安能做的是什么?
解救其中的同胞,建立检查防疫制度,同时严禁同胞从事这一行业,为了规范管理,才弄出了“特约茶室”加以掩饰,而里面的侍应生都是外国人,大都是菲律宾女子。
“作为记者,不能追本溯源,看到问题的根本,反倒是为一己之私,不惜歪曲事实,蛊惑他人,实在是无耻至极!”
深吸口气,李毅安抬起头,直视着丁长捷,问道。
“自己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不说,甚至心里还寻思着找个洋学生,对普通老百姓何种吹毛求疵,这样的人,该怎么处理?”
……
处理一个人很简单,但是处理一件事情却很困难,丁长捷前脚刚离开后,劳工处成济德又过来了,上门的第一件事,就是直接了当要求必须确保“特约茶室”的经营。
“李长官,这关系于数十万,甚至未来数百万劳工的福祉,请公署妥善处理茶室一事。”
成济德之所以这么紧张,是因为他担心公署会下令关闭茶室。
“放心吧,茶室关不了,现在是,将来也是,但一定要做好登记和防疫工作,同时,还有绝对禁止有同胞在茶室里工作,任何一家茶室,一经发现,无论是否逼迫,就必须以逼良为娼的严加处理,没收其经营以来全部所得,总之,一句话,茶室可以有,但是绝对不能有我们自己人。”
至于外国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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