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奇险些失笑,顿时觉得阮玉书的形象亲和了不少。
“刚才你的手段真是神鬼莫测,厉害!”感官一变,孟奇没那么局促了,诚恳赞美了一句。
阮玉书毫不谦虚地点了点头,神色略显得意。
她吞咽下口中的食物,拿出一张手绢,擦了擦嘴:“可惜没能看到你出手。”
“为什么啊?”孟奇有点得瑟地反问道。
“你年纪和我差不多,也是四窍的境界,却登上了人榜,肯定有特殊之处。”吃了孟奇的嘴软,阮玉书话多了一点。
“那是。”孟奇心情很是舒畅地道。
阮玉书清冷自若地道:“不知雷刀狂僧或莽金刚会是怎样的风采?”
孟奇笑容垮了下去:“这是江湖之人以讹传讹,我哪里是狂僧莽汉?老实说,我这人风度气质都还算不错。”
只能老脸微红地自卖自夸了。
阮玉书再次拿起竹筷,夹向剩余的食物,视线下移,螓首略垂,嘴角微翘,声音不大也不小地道:“只有取错的名字,没有叫错的外号。”
你听我解释,真的不是这样……孟奇表情顿时凝固,心里疯狂呐喊道。
…………
回到见面的小屋时,陆中齐已经等待于此,颔首道:“外界皆传闻高通急病暴毙,但我相信没有这么巧合,小孟兄弟,阮姑娘,你们真是为我等除去了后顾之忧,我这便带你们去见陆帅。”
陆观被贬此地多年,他们这种随行的家生子有的已经在此成家立业,有了后代,虽说早就安排好隐藏躲避,但高通乃越西的地头蛇,还是有很大可能找到,所以若不除去他,陆中齐等人实在是难以安心护送陆观上京。
说话时,他的目光在阮玉书抱着的七弦琴上扫过,表情若有所思。
他跟着陆观多年,于观人察事上很是老道,并不认为冷淡寡言的刀剑之客小孟能如此诡异地杀掉高通,倒是以七弦琴做兵器的江湖人士几乎没有,阮姓少女的手段肯定别有特殊。
“侥幸而已。”孟奇简短回答,阮玉书更是维持着清冷脱俗的感觉,微微点头,不发一言。
陆中齐也不多话,带着两人七拐八拐到了城中繁华热闹的一条街道,进了临街的一间杂货铺。
他直接穿过杂货铺,入了后面的院子,铺中的掌柜伙计等都目不斜视,视若无睹。
院子中有着十来位佩刀带剑的江湖人士,他们有男有女,分成了三四堆,各自说着闲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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