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被诸相所迷,难见如来,我佛门非是强迫众生皈依,只愿与各位共探脱离苦海,抵达彼岸之道。”
所有人都微微皱眉,这是在说太子的道路非排斥异己?
不过门派与世家之争,哪是一席话就能消弭的?各大顶尖世家之人收回目光,不动声色。
虽然这么多年以来,门派总是想着往朝廷掺沙子,但如此大张旗鼓者,仅此一次,所以他们皆是戒备,将太子从心中名单划去。
老实说,若非昔年太子身边的和尚出了内奸,将他笃信佛道,欲建地上佛国之事泄露,说不得真被他之前的表象迷惑!
至于现在,哼,垂死挣扎也!
玄真步回太子所在高台后,想要下场之人愈发稀少,皆拿目光看向阮家,阮二十一娘貌冠江东,琴心天生,此时不出,更待可时?
突然,有人朗笑一声,凌空踏步,落入场中,正是“紫极剑”崔辙。
他含笑行礼,手中多了一管紫色玉箫,凑到唇边,双手按动,吹出婉转悠远之音。
箫声缓缓荡开,发散于水中,发散于山林,沉郁顿挫,孤寂飘渺,前方似海潮汹涌,波浪起伏,自身立于船头,随波逐流。
目光所见,海天一色,无有边界,茫茫然天地之间,只得自己孤寂一人,散发弄舟。
箫声越来越低,大海沉寂,澎湃酝酿。
意境,韵味,旋律皆是完美,让不少人感伤其怀。
河水的流淌仿佛变缓,湖面愈发幽静,林中再无鸟鸣,更显寂静。
余音袅袅,缭绕心中,众人陷入这种意境,一时皆是不言。
“明朝散发弄扁舟,尽得箫声韵远之味……”王载感叹了一声,“纯以才艺论,崔兄胜过玄真禅师和严兄,意境则难分高低。”
他侧头看向孟奇:“愚兄是真不敢下场献丑了。”
孟奇正待附和,忽然心中一动,微微笑道:“既然不止于琴棋书画,小弟倒想试试。”
王载略微愕然:“吹口哨吗?”
孟奇表情一呆,内心发窘,刚才不是开玩笑吗?何必这么认真?
王载兄你就是太方正了!
皇帝品评之后,崔辙回席,就在众人都将目光投向阮玉书时,忽见一人掠入场中,身法美妙,凭虚临风,衣襟飘舞,状若仙人。
“苏子远,你有何展示?”老皇帝显然没想到孟奇会下场,颇有惊讶。
才艺之道与雷刀狂僧、莽金刚、狂刀之名天然不契合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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