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致,企及了不可言说之高度。
这些,都是癫傩的手笔?
这家伙……
徐小受已不知该是仇怨,还是感谢,他静静往下再听。
癫傩确实癫,确实狂妄自大,也确实有癫与狂妄自大的底气,微摇头轻叹:
“不够。”
“末法大劫之下,意易消解,独我难灭。”
“你需谨记,意非我,我方为我,至于何物为我?此物,常几于道,常几于名,道可道,非常道,名可名,非常名,故无从诠说。”
说了,等于没说。
徐小受脑子微微混沌。
这数万年来他悟了许多,感觉癫傩后半几句,像在哪里听过。
是自己听过,还是自己悟过?
癫傩高高举起烤羊腿,其上滋啦声间,有金色的油脂从稍稍烤焦的脆皮上滑下。
数万年不知肉味。
甫一视及此,徐小受口舌生津,肚子咕咕乱叫。
他并不是苦修者。
其实他也并不是很喜欢修道。
他喜欢吃肉,喜欢睡觉,面对河对岸的烤羊腿,此刻那叫一个垂涎欲滴。
但吃是吃不到了。
徐小受还以为癫傩就要摘下神秘傩面,大口开啃了,哪曾想这家伙手臂一抖,化作一个不知何种妖兽的头颅,咔咔几口,就将烤羊腿吞食殆尽。
“大劫之下,众生烬灭。”
“各道祖神尊极,各路至高无上,群星陨落,光晦于野,本座,独善此身!”
“然我之道,却非抵御大劫之唯一,时、名,本该远胜于我,却是一步走错,满盘皆输。”
傩祖将手上残留的一点妖兽骨头扔进篝火里,擦擦手起身,往前走了几步:
“你既可视见本座,证明意道有成,这却只是开始,非是终点。”
“本座助你修意,既非挟恩图报,也非欲你同修我道,更非要你在功成之后,身献时、名。”
“或我,或时,或名,亦或其他……你之道,自己选择,本座全不干预。”
傩祖止步,定定落在时间长河的对岸。
祂抬首,远眺腐朽星空,异色傩衣在黑夜下猎猎作舞,孑然一身,气势伟岸,连语气都变得斩钉截铁:
“哪怕身困时间长河,亦需独挡末法大劫,本座从无怨苦,更不屑于各般蝇营狗苟之计……我,万世独醒!”
“若你道中沉沦,此乃命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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