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已经躺平了。”
疯王还竖起了大拇指,好像在恭喜她。
“我真幸运,有这么个好舅舅。”
这是绝对的反语。
疯王大手摸了摸女儿的后脑勺,那里今日撞了下。
“还疼吗?”疯爹轻轻揉着。
凉月勾了勾手指,所有窗子自动关好,无需疯爹再动手。
她把头靠在疯爹的肩头,打了个哈欠。
“唉!这劳累的一天呦!”
仿佛刚才所言的北安侯的事情,就是她掉了一粒饭那般不值一提。
次日一早,侍卫加了两成,大家又朝着慈方庵而去,凉月喜欢睡懒觉,怎么上马车的都不知道,等她醒来,都已经到慈方庵了。
“姑娘!你也太能睡了!”
桃核儿指了指窗外垂下去的夕阳,说:“您再晚点儿起来,可就启程回宫啦!”
“小孩子不就是吃吃玩玩睡睡嘛!”
凉月故意发嗲,弄得桃核儿鸡皮疙瘩掉了一地。
凉月摸了摸浅蓝色的被面,有点意犹未尽,她还真是一睁眼一闭眼就是一天,啥也没干。
“桃核儿,我饿了……”
“睡了一天还好意思喊饿,姑娘,也就只有你这么没心没肺了。”
桃核儿拉凉月起身,衣衫在床边放着已经不知多久了,凉月还没什么精神,就浑浑噩噩地听着桃核儿的汇报。
“半曲已经来问过三次了,说要是姑娘您醒了,叫奴婢务必赶紧送您过去。”
“去哪儿?这不都到寺里了吗?”
“还能去哪儿呀,姑娘!您是不是睡懵啦!当然是去见太后娘娘啦!”
凉月看了看外面,又看了看桃核儿,看她动作麻利,嘴里叨叨心急如焚,为难地道了声:“不是吧?又双叒叕这样!”
凉月这回不渴也不饿了,头发都来不及梳就冲了出去,慈方庵是个百年老寺,地方却不大,又地处半山腰,十分僻静,也没什么香火,所以这里的尼姑加上打杂的也就二十几个人,凉月这么疯疯癫癫地一跑,地板都踩出了一串交响曲。
“啪!”
用力推开太后所居的忏世堂的大门,凉月气得后槽牙钻心地痛了下。
好嘛!阵仗年年有,今年特别大,黑压压地跪倒一大片呀!
小皇帝苦巴巴地跪在最前头,身后侧的疯王面无表情,同行而来的白洞庭、半曲还有宫人护卫挨排儿跪得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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