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脑勺,无辜地对着疯王笑:“主子,知道您不吃,所以就没预备您的。”
疯王从闺女放在腿上的食盒里拿了一块藕饼,咬了一大口。
还真是按照闺女的喜好做的,放了许多葱。
“最近葱价不便宜吧?”
疯王又吃了一口,一块藕饼就没了。
风管家打着哈哈:“是不便宜,不过这葱是姑娘之前命人种在玉笙苑墙根儿的,不花钱。”
疯王看了眼凉月,放下了帘子,还交待给风管家:“打明儿起,预备两份儿。”
轿撵终于上了道,疯王的手又伸进食盒里,总共只有四块藕饼,疯王吃了三个。
疯王问:“你怎么知道葱会涨价?”
凉月连半个藕饼都没有吃完,她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啊!”
“在玉笙苑种葱做甚?辟邪吗?”
凉月用帕子擦了擦嘴:“因为葱可以吃,我本来还想把兰花拔了种韭菜来着,不过想起爹爹不爱吃韭菜,就没拔。”
疯王指了指凉月手里剩下的一块藕饼:“这个藕,不会是……”
“是咱家荷塘里的。”凉月回答地不假思索。
“那这鱼……”
“春日里我丢进荷塘里的鱼苗,风缄一直帮我养着。”
凉月觉得,只有自己养的东西,才吃得安心。
“闺女呀!”疯王用手指做了个“二”的手势,勾了勾手指尖,“你知不知道,什么是志趣?”
“知道啊!志趣高不高,不应该影响吃饭吧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慵懒的清晨,疯王的笑声打破了巷子的宁静。
今日没有坐马车,而是坐着轿撵,凉月便知道,宫里,要来重要的人了,排场,得讲究起来。
而来的这个人,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。
“疯爹,我还以为,你会把我藏起来。”
之前凉月去大闹北安城的时候,因为被楚子扬看到了自己,疯爹都发火了。
凉月还以为疯爹会把自己藏在楚子扬找不到的地方,一直到他离开京城呢!
没想到疯爹不仅不藏,还大大方方地给楚子扬看,这有点前后矛盾吧?
疯王拉着凉月坐在身边,把一个软枕放在凉月背后,叫她靠着。
疯王微微偏头,附在凉月耳边,道,“藏也藏不住,还是带在身边最稳妥。”
哦,原来是反其道行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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