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白洞庭起身,下令。
大不了一会儿再放人。
话音刚落,凉月赶紧摆手道:“算了算了,都是为了捉妖。”
白洞庭的手被凉月拉住,他低头见小丫头冲着自己翻了个白眼:“你个外来的将军,难道不知道收买人心吗?”
凉月又与那些人说:“你们都先别走,你们和这家人什么关系?”
寻常百姓一听这话,谁还敢和这家人有关系呀!
“俺们就是住着前后院,其实根本不熟!”
“啊对对对!这家娘们是个铁公鸡,嘴贼损贼损的,俺们和他们家可没啥来往!”
凉月瞧着这些人也未必都是墙头草,他们冲过来都是为了捉妖得奖赏的。
“那也不许走。”
凉月说完,白洞庭便命人把这家人房门关上了,前院后院都有人看守。他瞥了眼受伤的妇人,又给手下使了眼色,叫人把这妇人抓过来,又使人从屋里把这家男人也给抓了出来。
白洞庭想审一审,凉月不是无理取闹的那种小孩儿。
“糖水哥哥。”
凉月拉着白洞庭,指了指仓房里面,没再说什么,就拉着他往里面去。
仓房的地上就是土砖,上面铺着着干草,门口堆了有一人多高的干柴和柴火,把门口堵得只容得下一人侧身走过。
凉月身量小,白洞庭勉强走过着堆柴火,才一进去,就惊呆了!
他算是明白,为什么凉月会把人打成那个样子了!
这仓房最西面的一边房檐漏了,有光透进来,同时刮进来的还有冷风和冰雪。
挨着柴火堆,铺着两个麻袋,麻袋下面裹着个什么东西,正在瑟瑟发抖,麻袋上面是一撮花白的头发,而麻袋下面则露出一只黑黢黢的干瘦的脚丫子。
在这堆儿麻袋边上,有个蓝边白碗,这碗有一小半不知道哪去了,碗里空空如也,只有一碗底的黑色灰尘,伴着点雪星子。
凉月走过去,却被白洞庭拦下了。
“我来。”
白洞庭俯身把麻袋掀开,带起了一堆灰尘,迷人眼睛。
一个老人抱着自己的胳膊,缩在那里。他的头发就像是一堆倒腾不开的乱麻,黑灰白相间,上面沾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虫子,他的脸被埋在头发里,这人骨瘦如柴,手脚又大又瘦,身上只穿了件单衣,上面大窟窿小眼子的,乞丐的衣衫可能都比他的豪华。
身上御寒的麻袋被抓走,老人只是用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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