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露出一丝丝真情来。
可错就是错,不会因一个人说后悔就会收回曾经做过的事情,她给人带来的伤害也不会消失磨灭。
没有什么会一直等待,错误的代价和苦果,季莜然还是得全部承担吞下。
在苏泊这儿,与其说季莜然是被原谅,倒不如说她是被忽略不在乎。
苏泊是对她有一些好感,但好感没有培养发酵,她做了什么样的事情,也是不能对苏泊的心造成些什么实质伤害的。
不过,在苏泊这儿被忽略,在皇帝那儿,就不存在这种可能。
联合他人谋杀重臣,是何等的大胆,皇上亲自下令让季莜然进庙修行,此生不能下山。
这并不比死好。
在“环境清幽”的寺庙中修行,没有丫鬟婆子伺候,还不能下山购买置办些所需。
衣食住行全都得自己一人想办法得到,对于一个娇生惯养从未干过什么重活累活的深闺小姐,那是怎样的艰难。
寒冷的冬季,季莜然手上因着用冷水干活生了不少冻疮,一个人躲在单薄的被子里,用着捡来的柴火,熏得够呛,也还是被冷的瑟瑟发抖。
有时候,季莜然摸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,都恨不得早些死了算了。
但雁熙治好了她的身体,又有皇帝派来的守卫叮嘱不允许自寻短见,想死都没那么容易。
不得不说,像上辈子那样死得早,也是一种幸运。
可惜,这辈子得多受苦了。
苏泊被刺杀的事自然不是罚个大小姐贬个官就可以结束的,其中藏着的暗流涌动还多着。
朝堂上来了个彻彻底底的大清洗,新帝上位不久,前两年稳固了自己的权势地位,此时正是大展身手拔除陈旧势力的大好时机。
苏泊参与了一些,苏迁也在其中出了不少力。
或者说,苏迁在为皇帝办事时,比苏泊积极了好几倍。
他比之苏泊的刚直不屈,添了几分灵活变通,又心思灵敏,交友甚广,为皇帝做的贡献也是超出众人所料的。
在一切安定之后,皇上没有犹豫,直接提拔苏迁做了正四品的指挥佥事。
按理这样的职位是不妥的,偏巧苏迁正得圣心,皇上又大权在握,不惧众臣非议,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朝堂之上,苏迁跪下,高声谢恩:
“谢皇上恩典。”
领了颜色绯红的官袍,苏迁觉得全身都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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