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种,你也敢带进家门。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的家风。”
先是装腔作势的恐吓威胁,等看到舒秋出来,立马换了副慈爱的嘴脸。
“你是叫小秋吧。小秋啊,大伯和你说,这种外头来的野种心里不知道安的是什么鬼主意,大伯帮你把他赶出去。”
舒秋经历过太多的人情冷暖,完全不受他的表象忽悠,表情淡漠。
“我家里的事不需要你担心。还有,你别叫他野种,他是我弟弟。”
竺启毕竟是自己从外面捡回来帮助自己的,这样的身份也是无奈之下安上的,自己理当为他说话,不让他被外人诋毁。
张树被气得一张脸涨红,喘着粗气,伸着粗胖的食指,对着竺启指指点点,唾沫星子满天飞。
“你…你们,你知道野种是什么吗,他就是个孽障!小秋,你是年轻,不知道其中的利害。我和你说,你要不把他赶出去,以后嫁人都不好嫁。”
在乡下,普通人家都只有一个妻子,家里连糊口都困难,要是还心思不正,确实会受到许多人的唾弃。
但也没张树说得那么厉害。
不过是他实在找不到别的借口,只好借题发挥刻意夸大影响。
张树那指指点点的手都快戳到竺启的面前,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。
这样诋毁骂他的话,竺启一点都不在乎。
舒秋却突然伸手,重重一掌拍开了他的手,挡在竺启的面前,也为他挡掉难听的话。
“我说,我都不在乎,你在乎那么多干嘛?”
竺启第一次被人护在身后,不禁抬头,看着舒秋的背影,目光闪烁。
舒秋对自己的父亲早就失望,此刻也不介意牺牲他的名声来为自己和竺启做些事情。
“竺启的娘当时是寡妇,爹隐瞒了成婚的事情占了人的便宜,那错应该是爹的错。和竺启有什么干系,你要是那么正义,怎么不去我爹坟前多骂几句。”
“再说了,就算我不喜欢竺启,那也觉得他比你们这些从未出现过,却在爹死后上赶着来占便宜的人好千倍万倍。”
舒秋一下子就将张树见不得光的心事翻在明面上。
“你、你、你——”
张树气得全身发抖,缓了好一会儿才想到继续的话。
“你说他是你弟弟,就是你弟弟吗?你爹都已经走了,谁能证明他是你弟弟。说不定是你在外面哪捡来的孤儿来抢家产的。”
“我能证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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