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通报入城,同样是陛下的旨意,难道臬台要给陛下治一治罪不成?”
陈广虽然是前不久才由低级军官升任参将,但他并不是类似其他武将一般目不识丁,相反,他还有很深的文化功底。
他家是世袭卫所千户的,家中说不上多么富裕,但至少也达到了小康水平,比普通人不知强出多少,少时还是读过一些书的。
又在军营经过了大半年的思想教育和文化教育,这嘴巴虽不至于能说会道,但不会像别的武将一样,吓得话都说不出来。
曾世平万万没想到这个匹夫居然还能反驳,气急败坏的他说道:
“好啊,真是好胆,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,本官必要参劾你!”
“陈将军,在下属面前自称本将军就算了,在我等面前也敢托大?上下尊卑何在?”
“那就请藩台给本将军好好说一下,这上下尊卑何意?”
“如果本将军没有记错的话,藩台是从二品官身,本将军与秦将军乃是京营品制,虽是参将,但要比其他高出一级,因此也是从二品官身。”
“如此就有疑问了,藩台既已说了上下尊卑,那为何这些品级比我与秦将军低的,见了我二人为何无动于衷呢?”
陈广的一席话,把这些高高在上的官员可是气的都要冒烟了。
他一个贱命如狗的粗鄙匹夫,居然妄想他们士大夫去给他们行礼问候?
简直是目中无人,这世间竟然还有这么不知死的人啊。
“匹夫狂妄!”
陈广并不是真的目中无人,其实他现在也很心虚,但又很兴奋,放在以前,他跟文官说话时连嗓门都要克制,哪里能像今天这么痛快。
而他的一切底气和胆气都来自于身后的皇帝陛下,他永远忘记不了临行之时,皇帝陛下跟他说的那一句话。
你的嗓门有多大,就说多大声音的话。
朱由校的想法很简单,那就是要先杀一杀这些地方官员的那些嚣张气焰。
不遵号令、阳奉阴违之事在地方上层出不穷,皇帝根本没有权威性可言,在他们眼里就如同一个笑话一般。
最要命的是,这些文官甚至达成了共识,拧成了一股绳一同对抗皇帝,除圣旨以外的其余一切他们是死都不认。
不管是皇帝的中旨还是谕令,只要没有内阁或六部的印章,他们会毫不留情的驳回。
当年万历皇帝就因为这事搞的是头痛,堂堂朕即天下的皇帝,却号令不了自己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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