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要是得罪了他们,说不定哪天就被抓到把柄下狱了。
但害怕归害怕,他们也不可能就凭一句话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的认怂,自己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,要是失了脸面,不要说在当地了,在整个官场都有可能沦为笑柄,以后如何立足啊。
“此人刚才的所做所为想来你们也看见了,妨碍公务、阻挠百姓缴纳赋税,可是重罪,是要严惩的,就这么让你们把人带走了,那要我们何用?”
缇骑收起铁牌,当着所有人的面用绳索将壮汉捆绑了起来,然后说道:
“别驾放心,对于触犯了大明律的人,我们锦衣卫是绝不纵容的,只是此人目前对我们有用,就不立即定罪了,等事情办完以后,必然给他定罪!”(别驾是通判的雅称!)
对于这种情况,办起事来并不需要蛮干胡扯,只需要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即可,很显然这两个锦衣卫都是头闹机灵之人。
“如此那本官就将此人交接到你们手里了,到时本官会去锦衣卫衙门核查此人的结果的!”
锦衣卫和文官确实是死对头,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,但也是要分地方场合和人的。
在京师,自然是斗的个头破血流,而在地方上,尤其是这些没有后台的低品级官员面前,当锦衣卫受到皇帝的宠信越多,权势越大,那相对而言掌握的主动权也会更大。
两边又相互客套寒暄了几句,缇骑就将一脸懵逼的壮汉给带离了现场。
中途发生的这一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到来缴纳税粮的百姓。
一直回到包房居住的客栈以后,朱由校才召见了那个缇骑带回来的壮汉。
他并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而是他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年轻气盛、不畏强权、直言敢说的山西小伙子。
这种基层社会、穷苦人家生长出来的厚实人,正是他现在紧缺的,他身边太多的达官显贵和世族大家了,他很怕自己会被感染,迷失了方向。
而且他需要真正的去了解,大明朝的农民百姓,到底是如何生活的,一年四季是如何过的。
他们辛苦耕作一年,可以有多少收入,又需要缴纳多少赋税,一个五口人的家庭,需要多少钱和粮才能保证一年的温饱。
最为重要的是,他们对于朝廷的国策和制度又是何看法,对现在的皇帝印象好不好,朱由校需要牢牢抓住他们的心,要知道他们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,还有那些敢想而不敢说的话。
朱由校召见他时并没有抖落身份,只是说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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