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场就是个筛子,各种利益集团和党派鱼龙混杂,水是真的深,一般人敢进去,直接得淹死在里面。
朱由校也清楚,今年税收比往年少了这么多,其实主要原因在于他。
他一登基,就将京师朝堂给杀的是血流成河,抄家灭族的不知道有多少。
东林党人在朝廷的势力和根基可以说是被基本摧毁了,失去了朝堂上的保护伞和话事人,怎么可能不让他们感到心危。
最为致命的是,他不止是杀朝臣,就连远在南京的官员们都没有幸免,也有不少被连罪了。
他们的领袖,东林魁首之一钱谦益,现在还在南镇抚司的大狱当中吃猪食呢。
他们的每一次反抗和应对,换来的都是皇帝那冷漠无情,占满血腥气的屠刀。
他们不知道皇帝还会对他们干什么,但他们已经不想在坐以待毙了,决定以传统安全的方法,进行抗税。
如果还不行,那他们就直接阻断了漕运,使南方的粮食物资无法通过运河支援北方,看皇帝妥协不妥协。
可直接断了漕运,这种撕破脸皮的方法,他们也是无比害怕的,根本不敢,也就是口头上说说而已。
但在这上面做做手脚,时不时给你来个沉船,亦或延期个一两月,是完全没问题的。
这也是他们最大的倚仗,就是掐着你皇帝的七寸和命脉,让你不敢对他们怎么样,逼迫你就范,保证他们利益。
要知道,此时的大明朝,北方那是连年大灾大祸,没有南方的粮食物资供应,不出三月,不要说北方了,就连京师都得大乱。
这也是为什么,万历皇帝这么纵容他们,忍受他们的原因,因为自万历三十年开始,北方的几个省份,已经无法自产自给自足了。
实际上,北方从来就没有自给自足过,只是从那一年开始,越来越依赖,以至于到最后,是完全靠着这条生命线来维持了。
“户部的官员吃里扒外,朕还未登基时就有所耳闻了,早就打算来个大清查,只是一直忙于军旅之事,耽搁了而已!”
朱由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色,监守自盗,这是户部官员们的常态了。
但他们还不过是小鱼小虾而已,现在的国库,每年都是空的连耗子都往外跑,他们就算想贪,也贪不了多少。
真正的大头,是万历年间在户部任职的那些人,尤其是万历二十年到三十年之间的。
他敢说,只要把他们查抄了,比得上现在的两年税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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