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侯李邦镇品着茶说道,在他看来,有爵位就可以了,非要去和皇帝作对干什么。
他这个侯爵,虽然说是捡来的,可他也是无比珍惜的,他还指望着给后代儿孙承袭下去呢,可不想因为贪心而玩完。
可别人的想法怎么可能和他一样呢,实际上这些侯伯们,没几个瞧得起李邦镇的。
因为都是勋贵这个圈子里的,不说知根知底,可也是非常熟悉了,要不是李宗诚自己作死,这临淮侯的爵位,怎么轮的上他这个没地位的庶子。
“临淮侯要是无胆,现在就可离去,本公必然不会阻拦,只是希望临淮侯能够守口如瓶,不要出去乱说就行!”
朱纯臣最为看重所谓的血统地位和身份,加上他本就是最高品级的国公,自带一种优越感,自然是更加看不起李邦镇。
如果不是此事太大,秉着多一个人多一份胜算的原因,他才懒得和这种庶子交集呢。
听完朱纯臣的一席话,其余侯伯不善的眼神也全部落到了李邦镇的身上。
被盯的浑身发毛,有点心虚的李邦镇立刻说道:
“诸位误会了,我也只是提一下意见而已,要干自然是大家一起干嘛,荣辱与共、荣辱与共啊!”
陪着笑脸尴尬的说完后,李邦镇的额头上汗珠都冒了出来,可见他的底气是多么不足,又是多么紧张。
朱纯臣也不遮遮掩掩了,当即直说道:
“诸位,皇帝的态度已经很清楚了,他不是不喜我等,而是根本看不起我等!”
“如果在这样下去,我们的存在感就会越来越弱,等到将来没有话语权,无法自保的时候,我们该如何自处?”
“在座的各位,哪个的屁股是干净的?哪个没有欺瞒过皇帝和朝廷?执掌军队时,没有吃过空响?”
“皇帝的性子你们也都知道,无需我多说,要是被他给知道这些事,你们以为,皇帝会放过我们?”
“不把我们抄家灭族,都是祖宗积德了!”
“所以我们不能在坐以待毙了,否则就会像那些文官一样,被皇帝打个措手不及,到头来,还不如猪狗!”
朱纯臣已经是铁了心要和皇帝作对了,可以说是彻底的死心了。
当初在裁撤京营和卫所亲军时,他们这些勋贵为了支持皇帝,都没有出面谏言阻拦。
原本以为,皇帝会念着他们的好,会重用倚仗于他们,可没想到,他居然将这功劳和忠心全部算在了英国公的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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