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朝历代,一代目皇太子能顺利继位的还真是不多,特别是亲眼目睹了先太子、义忠老亲王的悲戚后,刘弘莫名的对即将到来的立储大典产生了恐惧之感。
皇祖父不够英明神武?大伯不够忠孝?当年父慈子孝,好一段千古佳话,可谁会想到昭武四十九年末,宫门喋血。
亲自经历过那段悲情,刘弘比任何人都警惕,甚至有些警惕过头了。
贾琮将这内中之情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,刘弘还是有些忐忑。
「琮哥儿,我还是不要了吧,反正又不急在这一时……」
贾琮翻了个白眼,好家伙,这是吓怕了?
别人怕被亲爹猜忌,你怕个蛋蛋!
两代帝王共同挑选的继承人,这天底下没人比你的储君之位更稳当。
而且皇帝为何要早早为儿子挑选属官辅臣,还不是自己吃了这个亏,心疼儿子。
算了,这是病,得治,还是皇帝老爷亲自出手。
贾琮又是解释又是分析,刘弘好歹算是稍稍安心了些,两人心有灵犀的略过了这个话题,聊起了新政之事。
年轻人嘛,冲劲足,两人从吏治聊到赋税,又从赋税聊到了开疆拓土。
两人围着展开的地图四处攻略,直接将大夏的旗帜插到了天竺腹地。
「咕噜、咕噜……」
「呼噜、呼噜……」
咦?为什么肚子饿了还会打呼噜?
贾琮往呼噜声的源头看去,原本在毯子上玩耍的两个小丫头,正躺在大猫的怀里呼呼大睡。
毛茸茸暖呼呼的大猫提供了最好的睡眠福地,两个小丫头相互依偎,睡得那叫一个香。
刘弘小声的叹息:「淳儿在宫中连个玩伴都没有,今日我才从她脸上看到了属于真正的欢喜。」
「宫里锦衣玉食,却也如同一座巨大的牢狱。连圣人都不喜欢在紫禁城呆着,更何况一个小姑娘。」
贾琮也没有避讳的想法,跟着叹了一声:「四哥,你若心烦了,就来我这耍一耍。在宫里关久了,心里的门也就慢慢关上了,帝王称孤道寡,可别真成了孤家寡人。」
「你这话倒是跟父皇说的差不多……」
刘弘将手搭在贾琮的肩膀,两人年龄差了六岁有余,却也有着难以解释的志趣相投。
他笑了笑说:「父皇常常羡慕皇祖父有代善公这位挚友,大伯有敬公与赦公这样的朋友,而他,除了夏大伴以外,真正能交心的,寻遍满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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