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的说法太可怕了。
老太太坐在床边不停的抹眼泪,家里的哥儿姐儿也是差不多的样子,哭声吵得人脑仁疼。
贾敬询问完随行而来的御医,安抚了老太太后,皱眉下令:「行了,让赵氏过来伺候,你们都下去,天塌不下来。」
随即又将目光放在贾琮身上:「西府的事琮哥儿多用些心,这些日子就不要瞎折腾了。紧闭门户,谢绝探访,让你二叔安心静养。」
「是了,是了,敬儿说的对,政儿需要静养……」
老太太强撑着精神,眼中的厉芒让贾琮心惊。
「三丫头,你去喊你姨娘,院子里的事三丫头你亲自管着,不许任何人来打搅你爹静养。琮哥儿,府里的亲兵你去安排,让老五他们择人南下,好好查一查都是谁出的手。老婆子不管朝廷会怎么办,敢伤了你二叔,老婆子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!」
「祖母……」
贾琮不想节外生枝,毕竟皇帝已经命都察院暗查此事,万一因为自家的缘故打草惊蛇,那就不好了。
「那是你亲二叔!当年你姑姑死在扬州,咱家又是朝不保夕,我不得不只接了玉儿来京,强忍了
屈辱与仇恨……如今你爹是超品的国侯,你哥哥是位高权重的天子亲军卫镇抚使,难道还要让我又一次忍着吗?」
老太太眼中的愤恨愈发的明显,贾琮只得将目光转向向来谨慎沉稳的贾敬。
不想贾敬竟然也支持老太太的决定,点了点头:「是该如此,咱们贾家离开江南太久了,让这些人忘记了宁荣贾家的刀锋。政弟身负皇差,竟然被一路截杀,若咱们家不作出回应,岂不是要被人小看了?」
政老爷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清晨了,御医在诊脉后点了点头,换药开方,交待了后续后才离开了荣国府。
随着贾政的清醒,他在浙江这几个月的经历才彻底摆在了贾敬与贾琮的眼前。
不说他处,浙江的府学、县学以及官办、民办书塾学院九成已入西林门下。
自昭武四十五年开始,浙江各州府中试童子试、乡试,非西林党人不可中。寒门学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出头,哪怕你惊才艳艳,你的答卷上也会出现别人的名字。
浙江布政使司、提刑按察使司以及各州府官吏,凡是与西林党人不能同流合污者,要么闭上嘴巴当个提线木偶,要么「病逝」、「殉职」任上。
甚至提线木偶调任他处,只要敢说西林党人的坏话,最多半月就会声名狼藉,被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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