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截停百姓上告伸冤,简直是不拿《太祖大诰》当回事!”
《太祖大诰》的第一页就写着,凡百姓有冤,地方官吏不得阻拦百姓上告,且要帮助百姓伸冤告状。
这樊必是觉得脑袋在脖子上太安稳了?
不管这案子是不是真的失足落水,仅樊必阻拦截停百姓告状,就足够他夺官罢职了。
原本明日就要离开满城县的黛玉心中起了疑虑,骂了一句满城县的荒唐之后,起身来到床榻边上。
她取出一个小木匣,放在桌上将其打开。
木匣中放有三枚令牌,皆是龙纹金令。
她的身上只是礼部郎中的职衔,没有插手地方政务的权力。
但她的手中却有三枚足够调动整个北直隶各司衙门的令牌,圣人、皇帝所赐御令,太子所赐东宫令,随便一枚就足以压制满城县重申此案……
不对,这个案子满城县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足以让黛玉信任,此案还得异地审理,最好寻保定府以外的官员。
黛玉沉默了许久,细细思量着其中的关联之处。
保定府也不能太过相信,现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去京城求援,请刑部、都察院或是大理寺的官员,亦或是请来北直隶监察御史。
她拿起皇帝赐下的那枚蟠龙金令,让亲兵持金令与亲笔信快马赶去河间府,请北直隶监察御史、她的堂兄林柏前来满城。
这案子对于吴家夫妇来说,是天塌了一半。但对于三司来说,是一桩极其普通的案子。
黛玉不想让京里的人说自己没事找事,还是找自家人更为妥当。
为了不打草惊蛇,黛玉第二日按照计划离开了满城,至临县安肃继续巡视。
不过她在满城县留了不少人手,一是暗中调查有关满城县女子学堂的事情,二来也是为了监视满城县的官吏。
林柏收到黛玉的书信后,林柏当即就从信中所说瞧出了这桩案子的不正常。
无论是查案、审案的过程,还是判定的程序都有问题。
而且绝对不是因为黛玉巡视地方急着结案的原因,而且满城县在掩盖着什么。
他与黛玉不同,从翰林院散官后,官升一级入都察院任北直隶监察御史。
这半年多时间他一直在地方巡查,没少为民伸冤,对于审案可以说是得心应手。
光是被他拉下马的官吏都已经有六名之多,低至八品县丞,高至二品布政使,小小的满城县令竟敢在他面前耍花招,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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