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,老朽听不明白。”
卢寰想要假装听不懂,却只让贾琮露出了鄙夷与揶揄之色。
都交手两个月了,这会装不知道,是不是太迟了些?
贾琮呵呵笑道:“卢寰,明人不说暗话,你卢家做的那些事,足够诛九族了。本伯已经派人去大同与卢氏祖地了,放心,一家人总要整整齐齐的,哪怕是卢家的一条狗,到时候都会陪着你一起上路。”
“永丰伯,你真的要赶尽杀绝吗?”
卢寰知道再装下去已经是徒劳无功,佝偻的身子重新变得挺拔,尽量维持着属于他自己心中的世家傲气与姿态。
他注视着贾琮满是杀意与厌恶的双目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老夫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宁荣贾家,更没有得罪过永丰伯,你为何非要揪着卢氏一族不放?毁了卢家对你有什么好处?山西的士族被永丰伯毁了大半,你就不怕将来被世人唾弃吗?”
贾琮闻言不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,笑声震得屋檐上的燕雀都扇动着翅膀哗啦啦飞走了。
卢寰被贾琮的突然大笑吓到了,他开口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在笑你够无耻!士族?你们也配称为士?”
贾琮站起身来,遥指北方:“《孟子》有言,穷不失义,故士得己焉;达不离道,故民不失望焉。古之人,得志,泽加于民;不得志,修身见于世。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。尚贤、使能方为士,你们有做到哪一点?呸!”
世人常言,士农工商士为尊。
这个观点贾琮虽然不怎么赞同,但却认同人们对士这个阶层的道德要求。
通古今,辩然不,谓之士;学以居位谓之士;以才智用者谓之士;忧国忧民,谓之士……
卢寰也有脸自称士?
“你也敢称士?你也配称士?魏文正公才是真正的士!”
贾琮唾其一声,狠狠拍了一下桌案:“卢寰,尔卢氏一族所犯之罪罄竹难书,本伯今日就让你好好瞧一瞧何为天道昭昭报应不爽!传令,禁军查抄平阳卢氏一族,阖族一应人等,全部羁押平阳府大牢,严加审问……”
“贾琮尔敢!”
卢寰惊怒道:“你有什么证据?老夫乃国朝进士,身负文名,我女乃是代王妃,没有圣旨,你敢拿我?”
贾琮哈哈大笑,怒喝一声:“证据?我贾琮做事从来不需要证据!”
啪的一声,他将腰间的雁翎刀往桌上一拍,玉柄闪烁微光,让卢寰心中一阵惊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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