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:“不用,圣人还在呢,陛下又不是狡兔死走狗烹的君王。”
“我是说储君,琏儿才二十多岁,若他真的饮马瀚海,二十多岁的灭国大将,将来,天子若觉得新君压不住……况且,宫里还有小皇子在……”
老太太的话让贾敬愣了愣,随即陷入了沉思。
贾政张了张嘴,想要说一句臣子疑君不是人臣所为,可最后还是没能说出来。
“太子也不是多疑之人,皇室对我贾家历来恩厚,只要咱们谨守人臣之道,不会有什么问题。”
贾琮的话没能得到屋中其他人的赞同,反倒是老太太再次开口说道:“我不是说太子会疑心咱们家,但你别忘了,这天下不是天子一个人说了算,有的时候天子也不能违抗朝堂的意志。强如太上皇,当初都不得不违心厚待四大异姓王。”
“老太太说的不错,随着朝中再无战事,文治为先。到时候不说也会是以文御武,恐怕打压武臣将会成为必然之事。”
林如海叹了一声,继续说道:“这些日子我也在想此事,或许这一仗不该琏儿去打。咱们家本就是一门两公,如今又有了琮哥儿这个世袭罔替的伯爵,若再出一个饮马瀚海勒石燕然的少年大将,那么整个朝堂恐怕都会死死盯着贾家。”
盯着贾家干什么?当然是寻错弹劾。
恐怕会有不少人拿着放大镜去寻找贾家人的错,估计到时候左脚先进奉天殿都会是错处了。
贾敬点了点头:“话是如此,不过咱们不必太过担心,琏儿先前擅开边衅,私拦使臣的事还没完呢,功过相抵虽然有点委屈了琏儿,但终归是个退路。”
“敬大哥说的对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这几日我就请托几位同年,到时候借此上本,让琏儿安然退下来。”
贾敬与林如海两人一人一句就将此事给定了下来,倒是把贾琮的异议之语给堵了回去。
他不怎么赞同老太太等人的疑心,不过在这个屋子里就属他辈分最低年龄最小,没啥话语权。
一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,贾琮从被窝醒来,他都觉得有些玄幻,没想到自家竟然到了不得不自污求全的份上。
“唉,这都是什么事啊!”
“什么事?小小年纪怎么还唉声叹气起来了?”
嗯?
贾琮寻声看去,窗外竟是一张熟悉的脸。
“四哥?你怎么来了?”
刘弘手捧一杯清茶,悠然坐在屋檐下的摇椅上欣赏着小院中的景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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