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疑惑都豁然开朗。
“原来如此,牛公他们是在提醒父皇,朝中有人在暗中勾结,想借此事断了琮哥儿的前程!”
皇帝欣慰的点了点头,他将手头的一本奏折递了过去:“不止如此,伱自己看看这一本……”
刘弘接过来一看,上奏之人令他咋舌。
“林如海的速度还真快,只是他的这些话到底是不是他的真心?”
原来这奏折是林如海上的,其上千千言,归根到底就是一句话,不管他的女婿有没有错,陈、万二人的罪更重。
陈寿时、万辉宣以及没死的那几个,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诬陷国朝重臣谋反,并借此抨击朝廷新政之策,其心当诛。
这件事说到底是因为新政,反对新法的人已经无法拿出合理的依据来反驳新法,而是以莫须有的罪名来攻讦变法一派,这是挑起党争,而且是用最恶劣的手段。
今日若不严惩,他日,朝堂上将满是小人奸佞,正直之人根本难以抵挡小人动不动扣帽子的攻击方式。
“莫须有……”
这三个字真是令人感到脊背发寒,身为帝王,最忌讳的就是莫须有。
今日张三以莫须有弹劾某位重臣有不轨之心,明日李四上,后天王五再上……
造谣的成本只需要几口唾沫,想要自证清白却是难如登天,更别提要让别人相信。
就算皇帝足够贤明,这说的人多了,三人成虎之下,估计再贤明的皇帝也会在心里犯嘀咕。
只要罢一个人的官,甚至是杀一个人,就能消除某个对江山社稷的威胁,你就说会不会心动?
刘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将手中的奏折啪的一声合上。
“父皇,此例绝不可开!历代变法者,多是善于谋事而拙于谋身。今日若是处置了琮哥儿,那明日有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弹劾周阁老、夏阁老呢?”
新法的好处已经完全显现,当然,对于触犯既得利益者的反击也是与日俱增,变法一系的官员明显感觉到了压力。
这个时候,往往一个小小的变动就会引发惊天骇浪般的巨变。
……
当当当当~
景阳钟响,皇帝端坐丹陛下之上,冷眼扫视群臣。
元祐十一年的首场大朝,奉天殿的气氛没有往年的轻快,反倒是分外凝重。
内阁诸佬皆是揣手坐在太师椅上,一个个老神在在,闭目养神。
夏守忠例行的高呼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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