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当家作主哩!”
罗老爹身形一颤,犹豫着想说什么,终未能说出口,身影萧索地离开了家。
“说胡话,除非我死了,否则绝不可能让我儿,去睡田坎住山洞。”罗老娘拉住儿子道,“我马上就去教训你爹,保证让他以后不敢打你,乖儿,你别伤娘的心,跟家里闹矛盾好不好。”
罗学云叹道:“可是娘啊,我要怎么做,俺大才能不动不动就寻我的不是,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?陈连二十岁都敢一个人翻山去邻省,我去个县城到底有什么要紧,不请示他就触了他的霉头么?”
“那不一样,陈连他没爹没娘……”
“没什么不一样,我说句难听的,老罗家在山上住这么多年,几代人吃不饱饭是啥原因,不就是守着几块地看天吃饭,死活不肯挪窝,上学没钱,当兵不去,就连种菜卖菜去个县城都接受不了,活该人家喝酒吃肉穿好衣服,老罗家瞧都瞧不到。”
罗老娘哑口无言。
这话要是罗老爹听到,绝对火冒三丈,忍不住再打罗学云,祖祖辈辈都这样过来的,轮得到你一个后生仔说三道四,翅膀涨了几斤几两,敢不把先人放在眼里,该打。
可罗老娘不一样,她娘家以前是地主,小时候也是见识过辉煌的,很清楚经营产业获得的利润,对三五亩薄田种粮卖粮是碾压级的。
所以她对罗学云卖菜是表示支持的,还教他如何种菜。
“乖儿,这话你憋肚子里,在家里别再说。”
罗老娘道:“分家的事你别急,今年家里没余力给你说媳妇,明年凑吧凑吧谈好,那时候你要真不愿意住东房,再给你起一间,单独住,跟你哥看齐,行不行?”
“说媳妇还是盖屋我都不让家里掏钱,只有一样,娘你得答应我。”
“啥?”
“我要能自个起间屋,你就得答应让我住出去,三节两寿,我该孝敬还孝敬,但日子就我自己过,俺大和恁都别干涉了。”
“你要自己能盖屋,说明你能撑门户,我还有啥话说,保证你爹也不会反对。”
“咱就说定,我不想把一点事,闹得家里鸡飞狗跳,村里流言蜚语,但得相互理解,什么时候了,还动不动就打人。”
“好好好,我去好好说说你爹。”
罗学云再度躺在床上,摸着肩膀沉默不语。
往往因为时间空间的模糊,人们会对一些记忆中出现过或者未曾出现过的情景美化,谈起归园田居,就是晨兴理荒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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