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问道：“你是不是去过刹那之国？我看到你了。”
“你能看到我？”陆谦没有否认，反而有些奇怪，对方居然发现自己的踪迹。
“刹那之国是我们禹神族的念头。”
禹神族是一个特殊的种族。
他们不需要修行，随着年龄的增长，力量也会随之增强。
禹神族寿命理论上没有上限，但也不代表永生不灭。
“何解？”陆谦有些疑惑，寿命没有上限，岂不是永生？
他也看出来，杨萧四周的刹那之国有些不一样。
令他没有想到的是，刹那之国竟是他们的念头？何其荒诞。
不过想想也是，念头一瞬万年，同样也可以万年一瞬。
一个完整的文明刹那生灭，物质世界很难做到，念头倒是能轻而易举做到。
“石头，你身边的石头有寿命上限吗？规定多少年立即毁灭吗？”杨萧反问道，“石头有万年，也有数年。只会风化、沙化。”
石头的寿命没有上限，只会受到环境的影响。
之所以拿石头来举例，因为禹神族的生命形态和石头类似。
正常人是不可能通过禹神族的本体来判断他们的是否是生命。
他们寿命太长，反应也太慢。
就像人类不知道石头究竟有无生命一样。
或许石头百年一思考，千年一动，只是人类的寿命还跟不上人家的行动时间。
“刹那之国我们称为念头，一部分用来推荐功法，另一部分用来辅助思考。这样就可以跟上普遍生灵的速度。”
无数刹那之国犹如星光一般，在其身边生生灭灭。
“否则我跟你说这句话，下一句就要等百年之后了。”
“为什么跟我透露这些？不怕我针对你？”陆谦笑道。
世界之大，无奇不有。
禹神族拥有令人惊叹的寿命，也有常人难以理解的思维速度。
恐怕建造这个猎场，也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的思考。
“无妨，只是无聊找个人说说话罢了。亿万年太长，再长的寿命，没有人相互陪伴的也是会疯的。”
说到这里，杨萧怜爱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妻子。
禹神族早已衰落，大部分人都在漫长而孤寂的生涯中放弃了思考，成为一颗冰冷的星辰。
而他们在孤寂凄冷的无垠虚空相守至今，岁月漫长，遇到一个良人何其荣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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