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宝玄手里有一个折冲府的兵力,但越州都督府下越、台、括、婺、泉、建六州,一旦遇战,能分配到各州的兵力很有限,更何况分兵在战场上历来都是大忌。
窦玄德作为扬州大都督长史,有四个折冲府的兵力,哪怕调出四分之一,对婺州来讲都十分有用。
只是扬州距离婺州遥远,扬州的兵力长途跋涉赶过去,难以遮人耳目。
更何况里面还牵扯到了权责范围问题。
唯一的好消息是,扬州作为东南唯一的大都督府,职权之广,难以限量。
若要穷究,即便是越州都督府也在他的管辖之列。
尤其是牵涉到谋反逆案,皇权特许,东南一切尽在其内。
当年房仁裕就是因此赶赴婺州平乱,然后一路高升的。
不过如今朝廷日益淡化都督府的职权,除了掌控府兵,当地刺史,以及一些宗教事务,他很难插手其他地方。
除非天阴教再度正式起兵,否则这中间的牵扯很麻烦。
李绚身为婺州别驾,在刺史王方鳞受重创的情况下,如果他强硬拒绝,其他各方谁也别想进入
婺州,这就是他的底牌。
但是天阴教总坛位于群山深处,四周并非只有婺州一个州,其他人可伸手的地方也并不只有婺州一个,这就是他的劣势了。
李绚在反复权衡,窦玄德又何尝不是在反复权衡,。
谁都不了解谁,现在怎么可能轻易做决定。
王勃没有深入的想过这其中的纠葛,他是个很单纯的人,虽然这些年历经波折,自以为看透了很多东西,但在李绚看来,他还是很稚嫩。
即便是他要比李绚年长近十岁,但在李绚眼里,他依旧单纯的可怕。
「王爷这是在写给太子的奏报吗?」王勃的目光落在了桌案上,上面摆着好几张纸,写着关于扬州恶钱之事。
李绚从后面走了上面,目光落在那些纸张上。
他刚才写奏报的时候,和余泽商量过很多,反复斟酌,连写了好几份底稿,王勃来的太快,他没来得及将这些东西全部烧掉。
「是的,先生。」李绚很自然的回答,同时将那几张递给王勃,说道:「今日在扬州城中,小王遇到了一件奇事,有卖肉屠夫言其所收铜钱是恶钱,其他邻居都都难以置信,皆因其难以分辨何者为恶钱,何者为真钱。」
说着,李绚掏出了两名看起来以后一模一样,都十分精致的开元通宝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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