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没去刺史府……说,究竟是何人让你来教申冤鼓的?」
「啪」的一声,四下的差役立刻大声喊道:「威武……」
朱氏猛的打了个哆嗦,哭声骤止,这才浑身发抖的抬起头,脸上满是畏惧,双手抱住胸口,低声抽泣的说道:「是广陵县衙的一位差役大哥……他说县衙已经知道阿耶的死因,但碍于……不能处理,所以只能以自杀结案……若是民妇想要找回女儿,就只能来敲申冤鼓,因为就是刺史府,也早就被买通了!」
朱氏再度低下头,低声细细的抽泣起来。
窦玄德的脸色瞬间无比阴沉。
被买通了,刺史府被买通了。
或许像朱氏这样的无知妇人根本不知,他这个都督府长史,本就兼任刺史一职,说刺史府被买通了,岂不是再说他也被买通了吗,这话要是传到朝堂……窦玄德下意识的看向李绚。
察觉到窦玄德的目光,李绚脸上为难之色一闪而过,随即对着窦玄德拱手,然后看向朱氏喝道:「窦翁身为扬州首官,爱民如子,公正廉洁,必不当让此类冤情发生在扬州,你有何话,一次说完,不要吞吞吐吐!」
「对,碍于什么,究竟碍于什么,广陵县敢胡乱判人死因?」司马常御的脸色一时间十分的阴沉。
扬州上层诸多官吏,上层世家,统统都知,南昌王圣誉甚隆,每三日便有一封奏章发往神都。
虽不是内中详情,但无过这一路所见所闻,大大小小,有事便奏,这是无观风之职,却有观风之实。
南昌王如今就在扬州,就在扬州都督府,明日他就要离开扬州,可偏偏现在却有人来给他们搞事,
朱氏仿佛是真的被吓到了,抽泣声一下子低了很多,跪在那里,哽咽着说道:「广陵县衙的差役大哥告诉民妇,有人看到阿耶,昨日冲进了州城东南的一座大院,之后便再没出来……」
「大院,哪座大院?」窦玄德突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,只要不是无头公案就好,只要有线索,他立刻就能查出案件真相,找出杀人凶手。
如此,不仅无过,甚至还能在南昌王,在皇帝,在太子面前彰显公正贤能,还有,爱民如子……
「是康德坊,最大的那座院子,后面就紧挨着蟒肠河。」朱氏低着头,颤颤巍巍的说出了地点。
「司马,立刻汇通法曹,兵曹,即刻前往,查封那座院落,找到高氏小
娘。」窦玄德直接甩出了一柄令箭,脸色肃杀。
常御在朱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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