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上令:命越州大都督段宝玄,检校左领军卫大将军,假节钺,督越台括婺泉建六州诸军事,平乱睦州民乱,六州官吏皆听其命,但有所阻,可先斩后奏。”
白纸黑字,摆放在李绚面前桌案上的,是越州都督府发往越台括婺泉建六州州县的公文。
天阴教起事被定义为睦州民乱。
段宝玄以越州大都督之职,检校左领军卫大将军,假节钺。
假节钺,如皇帝亲临,可斩杀三千石以下官员。
吴越诸州,只有诸州刺史为三千石官员。
段宝玄,以越州大都督之身,假节钺,可不经中枢请示,直斩越台括婺泉建六州,除刺史以外的一切官员。
皇权信任之重,由此可见一斑。
李绚侧身看向站在一侧的检校婺州法曹杜必兴,沉声问道:“使君还有什么交代。”
杜必兴严肃的对着李绚拱手,说道:“使君有言,都督府大军不日就将抵达婺州,在此之前,王爷不妨先与袁晁之辈进行接触,确认其投诚之意,待越州都督府人来之后,再将事情移交出去。”
“便如此办吧,杜先生既然来了,那这件事,本王就托付先生去办。”李绚笑呵呵的看着杜必兴,他非常干净利索的将事情推了出去。
“王爷!”杜必兴立刻苦笑的对着李绚微微躬身,说道:“此等之事,王爷又何必要为难属下!”
“这算什么为难,这是委以先生重任。”李绚直接摆手,随即冷笑说道:“所谓的吴越大总管,之前不过是睦州刺史罢了,所谓的仆射袁晁,也不过是之前的睦州兵曹参军,甚至连假司马,都未有朝廷公文,若现在就由本王出面,那么之后呢,越州来人,谁和他谈,难道要让段都督自己谈吗?”
李绚摇摇头,这种程序性的问题,有的时候,讲究起来的时候,是真的麻烦。
这样的理由,也的确令人难以拒绝。
而且类似的理由,李绚随口就能找出一大堆来。
因为他真的不想去见那个袁晁,起码现在不行。
“李参军坐镇梅岭关,徐参军率军在三河关和兰溪之间布防,王参军和沈参军又在三河关内打造投石车,如今却把这事派给了属下,王爷,不能厚此薄彼啊!”杜必兴眼睛一转,已经打起了感情牌。
杜必兴话还没有说完,李绚就严肃了起来,他看向四周所有人,说道:“尔等先下去。”
在场众多兵卒,对着李绚一拱手,然后无声的退了出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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