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后坐下,然后抬头看向李绚,说道:「你在睦州做的那些事情,朕还是比较满意的。」
李绚神色一肃,拱手说道:「陛下,睦州之地经过一番乱事,世家豪族大大减少,清查田亩,清剿赋税,都比较容易。」
「那么这些事情,在婺州做起来为什么那么难?」李治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冷色。
李绚赶紧躬身说道:「清查土地之事,本就容易引起世家豪族的反感,若是不能一开始就趁着他们被迷惑之际,快速的清查田地,那么一旦被他们察觉,想要强行动作,必然引起反弹。」
「所以便有了王方鳞被刺之事。」李治眼中的冷色越来越重。
王方麟在他眼里的确是一颗棋子,一个随意可以抛弃的棋子,但是有人想要在这个棋子发挥所用之前,就毁掉这颗棋子,这是李治不能容忍的。
「是的。」李绚直接认同,然后拱手说道:「吴越之地与北方不同,从秦汉时期开始,到三国两晋南北朝,吴越之地虽有动乱,但不伤根本,无数世家彼此联姻,沟通往来,早就形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网络,动其一,便很容易引动所有,故行事不易。」
「你在奏章中有
写。」李治点点头,脸色有些凝重。
吴越天下繁华之地,即便是如今有着诸多之事,但吴越之地的赋税依旧在不停的上涨,早已过了可以随便去动却不伤根本的地步。
即便是李治想要做什么,都顾虑重重。
「可惜了,天阴教之事只有这一次。」李治有些叹声。
睦州之所以能够政治清明,就是因为天阴教之前将睦州的世家大族都犁了一遍。
之后只要继任者不凡蠢,那么不管是做什么,都要方便轻松的多。
李绚立刻拱手说道:「陛下,天阴教之事终究有伤根本,若是再来一次,真的要被野心家聚拢而起,难免会波及过广,若是真的将世家全部清除,则恢复之日长远不说,就是朝廷也同样会受创,短期不能恢复,长期之后,又难免恢复旧观,故而需要谨慎。」
「朕明白,不过难得,二十七郎竟然也能看透这一点。」李治抬头看向李绚,眼中带出一丝惊讶。
世家是清除不干净的,旧的世家被清除干净,用不了多久,新的世家就会代替崛起。
「臣不过是以一窥万罢了,婺州钱氏,便是臣此次处理棘手之处。」李绚沉叹一声,脸上带着一丝无奈。
婺州钱家,掌控着婺州最多的矿山和田地,整个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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