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日,再来看看这里的水渠和水车该如何打造布置,总不能乱来一通,还影响了下游的渭水河运吧。」
水车安置历来都是很麻烦的事,自秦汉至今,水车庞大,破费水利严重,所能转化的水力不足,故而一旦大汉时节,朝中第一个要扒掉的,就是权贵家的水车。
可若是这水车身形小巧,但扇叶又极大,耗水少,转化的水力大,这就是件好东西了。
刘瑾瑜眼神一亮,她知道自家郎君已经弄出了这些东西,只不过还没有在长安附近出现过。
不过有一点她不知道,这些东西,李绚从来没有往上献的打算。
水车一行涉及到庞大的利益,背后的权贵甚至勾连到了太子,英王和相王,乃至于武后。
李绚悄悄的在自己封地建造,悄悄的在自己的任所打造都行,可一旦他试图推行整个天下,立刻就会遭受到想象不到的压力。
之所以如此肯定,那是因为李绚试过。
如此水车,所能造成的利益绝对惊人。
当年他就从暗地里散播出一部分去,被一些利益熏心的人得到,有的人卖给了豪贵家族,有的人则上奏给了朝廷。
上奏朝廷的那人,最后消失无踪了。
卖给权贵的人,得了一大批钱财之后跑了,而拿到图纸的权贵家族,只是在悄悄的自己打造,丝毫没有要僵持公之于众的打算。
所以过了半个月之后,就有人举报那家权贵涉嫌谋逆,官府立刻搜查。
然而,真正谋逆的东西没有找到多少,反倒是其他谋财害命的罪行,被查实不少。
最后,那家人被以谋逆之名,成年男丁俱斩,叔伯子弟,流放三千里。
家中女子被核实乃被欺压之人,即刻放归,但家中主母,年幼子女,一律没官。
那些图纸却在无声无息间不见了踪影,也不知道究竟被谁人弄去了。
自此之后,李绚再多心思也悄然隐伏了下来。
如今这座皇庄,还有附近的两千亩地,等同他自己的封地,自然是想干什么干什么。
将管家李忠赶走之后,李绚开始和刘瑾瑜一起算起了整座皇庄的所有田产。
田产可不仅仅是土地,庄园,农具铁器,甚至就连佃户,都是财产之一。
不知不觉间,算账算到了床上。
一
片黑暗的房间里,李绚侧身看着自家娘子,汗珠已经打湿了三娘额头的鬓发,她整个陷入了深深的酣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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