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不说的话说了出来。
「辽东若还有军,何须从江南道调军。」刘仁轨微微摇摇头,说道:「陆上调军,最快也只能从河北道调军,这与当年的杨广之行又有什么区别,一旦大军受阻,北地突厥再动乱,立刻就是隋末乱世。」
李绚能够想到的东西,刘仁轨和那些当朝大官又怎么可能想不到,他们更多的是在别的地方顾虑。
李绚隐隐间有种感觉,如果中枢真的这么做,东海王必定有一切手段,将大唐拖入隋末乱世。
「好了,不提这些了。」刘仁轨抬头看向李绚,轻声说道:「贤婿此番东行,就算一切顺利,再归怕也要到正月之后,不过也好,有些事情也可以避开。」
隐太子妃的葬礼,她现在人还没死,武后就已经定下,她要在朝廷正旦大朝会之后离世,然后从五女归德县主府邸送葬,从而断绝一切和东海王勾连的猜想。
想到这里,李绚立刻拱手说道:「岳翁,孙婿总觉得,如今之事,多是东海王在转移视线,但即便是东有新罗,西有吐蕃,东海王的重心依旧在朝廷,在中原,吐蕃和新罗蠢蠢欲动之时,他恐怕不会安生……或许,他一直以来就是在图谋什么,才会主动爆出自己的生事来历,岳翁千万担心。」
刘仁轨点点头,他一生历尽无数风雨,这里面的蹊跷,他还是隐隐觉察到的,但缺乏关键信息,即便是他,能做也不多。
「天后令明崇俨负责继续调查东海王,只要盯住了明崇俨,盯住了东海王和他对抗的手段,东海王的真身就会被一层层剥离。」
刘仁轨轻声说道:「大唐广袤,亿万生灵,陛下和天后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,才一路扶持走到今天,一个隐太子余孽,算不得什么的。」
雨夜中,马车停在了乐城县公府,就在刘仁轨要下马车的一瞬,李绚忍不住低声开口:「岳翁,盯住太子!」
黑色的车帘放下,黑架马车已经在金吾卫的护送下,朝南昌王府而去。
刘仁轨站在府门之下,看着李绚离开的车影,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。
他的这个孙婿身上,有太多让人看不明白的地方,这一点朝中很多人都知晓,不过并不怎么在意,毕竟李绚用的,从来就是一些术罢了,与道无关。ap.
而且李绚的道也一直为人所喜欢,三秋王,皇帝对这个称呼已经预示了他的未来。
武后也对李绚在这些方面的用心表示赞许。
但这一刻,刘仁轨却突然发现,他对这个孙婿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