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圣旨,我等的确无法让其前往新罗,但出海一趟,倒是无碍的。」窦玄德抬头看向李绚,眼神中的味道十分强烈。
李绚一愣,随即微微低头,然后思索着说道:「窦翁,小侄在婺州之时,便有舟山海寇和天阴教勾连之事,若是大军出发之后,舟山海寇袭击杭州,窦翁下令,令杭州水师折返,临海郡王彼时若是在小侄船上,那么被小侄带回也是自然之事。」
「那么他手下那些僚属呢?」窦玄德认真的看向李绚。
「那些人……那些人真心如何,恐难预料,若是让其跟随返回,扬州虚实,怕难以避过其眼,可若是让其跟随大军前往新罗,则新罗局面,其恐有向新罗透漏之嫌,与其两方为难,不若在我等出发之前,就令其离开扬州,返回长安。」
这些人其实最好的针对之法,就是全部杀掉,但中间碍着一个金仁问,着实不好动手。
与其如此,不妨让其回归长安,回了长安,他们再想和新罗勾连就难了。
那个时候,如果那些新罗人真的察觉到什么不对的地方,那么想要传递消息,他们就只能去联络东海王……
李绚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味道,窦玄德
满意一笑,说道:「贤侄既然心有想法,那就依照贤侄所想而行吧。」
「多谢窦翁。」李绚立刻拱手,眼底神色收起。
稍微停顿,李绚紧跟着说道:「窦翁,东海王和新罗关联已经切断,但吐蕃和新罗的关联却还有可能存在,小侄想要动手清查一下扬州所有的胡商。」
「可!」窦玄德没有丝毫犹豫,直接点头道:「不过贤侄只有明日一日时间,后日贤侄便要出发前往杭州了。」
「窦翁放心,小侄心中有数。」说完,李绚站起来,微微拱手,道:「窦翁,若是没有他事,小侄便下去安排了。」
「怎么,始安郡公之事,贤侄就不打算多问一句?「窦玄德有些好笑的看着李绚。
李绚微微苦笑,叹声说道:「因为小侄知道,那绝对不是窦翁之意。」
「不错,李重光迁居扬州多年,除了因为他那个不成器的侄子之外,还有我们一干老友也在扬州,相互照顾,也算慰藉,只是可惜。」窦玄德下意识的微微摇头。
李袭志,字重光,始安郡公,其父为前隋台州刺史、安康郡公李敬猷,其祖父为北周信州总管、安康郡公李迁哲,乃是陇西李氏嫡脉,列于宗室名册。
窦家和李家都是关中大族,多年来相互通婚,早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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