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密信,李绚轻声说道:“天后最讨厌的,不是一个人坏,而是一个人无能,此番之事,裴炎已经失了先手,他想要将事情抵定,恐怕少不了要和那些想要对他对手的人一番厮杀。”
“那裴尚书获胜呢?”余泽有些不解的看向李绚。
李绚笑着摇了摇头:“错了。”
“哪里错了?”
“哪里都错了。”李绚站起来,走到了火盆之前,将手里的密信直接扔进了火盆里,看着火盆中迅速燃起的火气,李绚轻声说道:“如今这个时节,哪能争斗,陛下西征在即,谁敢挑起争斗,那么必然会遭受到陛下最严厉的打压,天后同样亦会如此。”
余泽顿时一脸恍然。
如今的大唐,西征吐蕃才是大局,朝廷为了西征吐蕃前前后后准备了不下五年,任何人在现在这个时候,不以大局为念,反而搅乱朝廷的,才是帝后最厌恶的。
“再有半个月,便是正旦大朝会了,王上这个时节选的实在巧妙?”余泽忍不住的一声赞叹。
“也是有这封信。”李绚看着逐渐烧成灰烬的密信,轻声说道:“若不是新罗请罪使和倭国使臣抵达的消息提前送到,我们也不用这么快就启动对裴炎的手段。”
余泽站在一侧,低头默然。
在几天,他们就已经接到了安东第一批后撤大军返回扬州的消息,所以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便策划将文义抓捕,然后又利用文义找到了文旭。
然而没人知道,其实文义、文旭一直都在他们掌控当中,只不过是一直没将他们抓捕罢了。
文义那些无生教余孽,他们在田目上的隐秘据点早已经被全部捣毁,食物,饮水,被服,所有的一切都从山中百姓那里获取。
只要露出一点痕迹,南昌王府的秘卫就会紧跟上去。
至于文旭,别说是李绚了,就是刑部的高平,冷鳞,杭州府的众多世家,还有杭州刺史府的差役捕快,谁都没有放弃过对文旭的搜捕。
有好几次他都露出了马脚,而南昌王府的秘卫,就是在某一次之后,死死的盯上了他。
后来文旭虽然逃进了李敬业的别院,也有好几次试图逃走,但总是被赶了回去,只能一直藏在那里,直到今天。
“杭州之事便如此了,水师托付给燕都尉,本王也算放心,剩下的便是婺州之事。”李绚忍不住的轻叹一声。
“王爷还是担心此次离开之后,无法再回来了?”余泽一眼就看透了李绚心中真正所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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