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说道:“本王不问你们敢不敢,本王就问你们,在去年九月下旬,这北面一排房屋里,究竟有哪几家平日里根本没人,或者说只有少数仆役在的?”
里长一脸苦涩的向前,拱手道:“回禀王上,这样的人家整个太平坊一共有十几家,光是这北面一排的,也有七八家。”
“名单。”李绚直接伸手。
里长略作迟疑,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沓纸张,最后从里面取出一张递给了李绚。
李绚满意的点点头,
坊正和里长,作为长安一百零八个地头蛇,坊内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。
多少黑夜中看不见的恶事,他们全部都在黑暗中默默的看着。
虽然知道,但很少出声。
就像学堂里的老师,学生在下面不管做多少的小动作,全都在老师的注视之下,里长和坊正也是一样。
李绚没有直接询问里长和坊正那晚的事情,实际上他们自己也未必真的知情多少。
毕竟如果他们真的知情的话,东海王也不会容许他们活下来。
这件事,李绚真正盯的是新罗请罪使钦钝角干。
“走吧,头前带路。”李绚一挥手,两个人立刻迈步向前。
……
在千牛卫和金吾卫的注视之下,钦钝角干跟着李绚,缓缓的行走在长街上,他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急促了起来。
“停步。”李绚看着手里的名单,看着眼前这间彻底黑暗的宅子,看着坊正和里长问道:“这里是前户部侍郎郭运之家?”
“是的,郭侍郎去年春天,调任滁州都督。”里长立刻拱手,上前介绍郭侍郎家中的情况。
里长刚刚说完,李绚立刻转身,目光如同锋利的长剑一样,死死的盯向了钦钝角干。
钦钝角干一瞬间竟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惶恐,赶紧低头。
李绚嘴角闪过一阵冷笑,然后看向里长和坊正说道:“继续前行。”
“喏!”里长和坊正终于微微松了口气。
郭侍郎虽不在朝中,但他在朝中耕耘多年,关系密布。
不管是谁想要得罪他,都得仔细思量思量。
李绚继续前行,一连走过好几家家中无人的老宅子。
每一次,李绚都要询问主人家的身份来历,也总要回头去看钦钝角干一眼。
一眼之后,便继续前行,直到来到新的宅院之前。
“这间宅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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