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绚的呼吸稍微重了一丝,然后就听他继续说道:“还有二号暗桩,既然他已经有了动作,那么就不要留他了,解决掉他吧。”
“喏!”李墨微微躬身,然后退入到了黑暗之中。
黑暗之中,李绚的目光明亮,明亮的如同星辰一样。
……
黑底金丝长袍,惯常熟悉的装扮,头顶是白玉束冠,腰间是黑色腰带,腰带扣是细长的剑柄状。
李绚站在铜镜之前,神态贵重,令人不敢仰视。
他的身边站着的是余泽。
只有余泽。
“明日就要起行了,元家这个时候来这么一遭,他们会不会是疯了?”余泽有些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。
李绚轻轻笑笑,说道:“元家当然没疯,因为他们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比如那位元刺史,还有他的堂兄,享受惯了权利和财富的人,是没那么容易放弃一切去拿命搏的,尤其是我们逼的没那么紧,他们就更没必要动手了,所以动手的那个人根本谁都没告诉。”
在河州,李绚虽然做了许多,基本上也掌握住了河州的局面,但他丝毫没有夺权的打算。
就比如河州的政务,除了粮道以外的事情,他一件也没有参与。
更何况他明天就要离开了,这个时候元明对他下手也才是疯了。
况且,对李绚下手有那么容易吗?
整个河州城,几乎所有的角落都在李绚的监视当中,甚至刺史府的那几口人,都在李绚的监视之下,元明是疯了才会乱来。
一旦李绚有事,右卫虽不至于屠了整个河州城,但杭州兵屠了刺史府还是没问题的。
李绚不相信元明看不清楚这一点,元煦也是一样,元家的商队依旧还在赚钱,只不过是赚的少了一些罢了。
元煦不敢动,因为在他商路上有关系的人已经全部被下狱,但好在内部关系透露这些人只不过是被关押起来而已,甚至都没有人对他们进行审讯。
这意味着南昌王没有想要大动干戈,元煦立刻就安静了下来。
但在整个元家当中,有一个人是真的急了。
元明和元煦这两脉,起码都有正经的前途,但是元家还是有人被李绚已经逼到了死角。
吐蕃人在河州所有的明桩,消息掮客,还有一个暗桩,全部都被李绚干掉了,甚至他们还在积极的追查死桩的存在,一旦死桩暴露,吐蕃人在河州的布局就将全部失手。
元家当中,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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