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口:“渴波川宽阔,长达两百余里,南临沙珠玉河,北临青海南山,地形虽然大多平坦,但中间有数条河流从南山而下,如今看似枯水时节,大军可涉水而过,可即便如此,不同人不同时,即便安排再紧密,大军被隔断亦是必然之事,论钦陵的骑兵只需从北侧南山绕下,即可切断我军。”
在场众人脸色平静,这些是王孝杰和萧嗣业刚才所说的话,只是李绚在枯水期之前,加上了看似两个字。
“这是其一。”李绚继续开口,说道:“其二者,若是绚来布局,便会在很早之前就在上游截断河流,等到大军过时,然后再突然泄洪……至于洪水所能造成后果如何,还要看上游河流截断时日如何而定。”
水攻之术,在场众人并不陌生,尤其当年在安东道作战的诸军来讲,更是异常熟悉。
以前隋杨广,到贞观期间,再到如今天皇大帝,灭高句丽,灭百济,逼迫新罗倭国臣服。
这中间,水攻之术厉害是东岛人最擅长熟悉的战法。
不知道有多少中土士卒,就这么多葬送在白山黑水之间。
在场众人,对李绚也并不陌生,他本人就极擅水攻。
不管是在东南针对天阴教,还是说不久之前,在隆务寨攻灭乌西扎,李绚的水攻能力都清晰的展现在众人眼前。
设身处地,没有人敢直言能在李绚手下轻松而过。
现在,如果真的如他所说,论钦陵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在渴波川河流之间做手脚,那么他们这些人,恐怕难逃被算计。
“步兵攻伐也好,骑兵冲锋也罢,归结最后,厮杀战场之选,恐怕在论钦陵手里早有选定,只要略做布置,再将我军引入预定战场,然后开坝放水,大唐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卒,都很难逃水淹之时。”李绚神色担忧的看向刘仁轨。
水淹火攻,历来就是最凶狠残酷的战法。
刘仁轨微微点头,然后看向众人,问道:“诸位,你们觉得论钦陵有多少可能会如此做?”
“大帅,恐怕是必然。”孙仁师有些苦笑的站了出来,拱手说道:“今年青南,夏日之时,雨水虽非太多,但也不在少数,枯水时节,水面虽然下降,但下降到如今露出水底的情况,亦是少见。”
孙仁师一句话,几乎是肯定了李绚的猜测,其他的事情,只需稍作探查,立刻就能查个清清楚楚。
“如此说来,在这南山之上,恐怕真的有早有准备好的水坝,等待我军贸然通过,然后开坝泄洪。”刘仁轨说着,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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