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手下的兵卒。
至于素和贵之死,他可以死在青海,同样也可以死在长安。
甚至如果他愿意像当年颉利可汗那样,在朝堂向皇帝跳舞乞降,皇帝或许会留他一命。
这就牵涉到了对慕容诺曷钵的牵制。
朝中那些老狐狸的算计层层叠叠,很难看明白他们究竟在算计什么。
李绚也是现在才想明白,刘仁轨之前下令王孝杰冲杀了茶卡盐湖,截断吐蕃和吐谷浑联军的退路,目的也并非是要将吐蕃和吐谷浑联军全部拿下,而是只要吞下吐谷浑素和贵部。
将他们赶往伏俟城,困在伏俟城,图谋长远不说,起码在短期之内,他们不需要负担伏俟城的百姓之事。
“不过这里面,还有一个问题?”刘仁轨突然看向李绚。
李绚嘴角一抽,拱手说道:“岳翁请讲。”
“是安乐州都督,到时,他若是要忍不住的冲进伏俟城,那么就只能麻烦贤婿拦住他了。”刘仁轨轻轻一笑。
大唐不再支持吐谷浑立国,这一点,吐蕃不知,安乐州都督慕容诺曷钵同样也不知晓。
但一切到了伏俟城下,随着时间一长,一切都会逐渐露出痕迹。
慕容诺曷钵一旦有所察觉,自然会有所动作,到时候,想要拦住慕容诺曷钵,就需要有个人站出来。
刘仁轨不想做这个恶人,毕竟目下,大唐流民一时之间也无法来到伏俟城,他们还需要慕容诺曷钵。
所以眼下这个人,在刘仁轨看来,李绚最是合适。
李绚不仅是刘仁轨的孙婿,同样也是当朝郡王。
慕容诺曷钵,不仅是安乐州都督、青海国王,同样也是驸马都尉,弘化公主的夫婿,半个宗室。
所以这种事情,李绚出面最是合适。
“孙婿还能拒绝吗?”李绚脸上满是苦笑,想要劝阻一位想要重当国王的驸马都尉,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刘仁轨笑笑,然后朝外面喊了一声:“来人,送些酒菜进来。”
……
坐在对面,李绚恭敬的敬了刘仁轨一杯。
这个时候,就见刘仁轨放下酒杯,看着李绚,开口问道:“贤婿,你是何时知道老夫到了兰鄯道的?”
“四月初,初进河州之时,康乐县令是岳翁的学生,孙婿顿时就觉得,洮河道岳翁的影响太大,大到朝中不应该如此谋划的地步。”李绚一口气说完,神色已经肃然起来。
虽说洮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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