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百里之内,粮草无忧,但从百里之地开始,粮草运输便成难点,再往上,苦海之地,粮草已经难以运送,只能依靠自身携带的粮食果腹。
故而粮草运输乃是重中之重,若能有及时得到粮草供应,则大军抵达乌海,便没有大碍。”
李治点点头,乌海险远,两百里陡峭山道,想要运输粮草何等困难。
“此其一也。”薛仁贵面色肃然,郑重的说道:“其二便为高原瘴,臣当年抵达大非岭下,手下士卒倒下不足一成,其后,臣挑选精锐南上雪山,抵达苦海之时,率领士卒已有三成身体不适。
拿下乌海,三成士卒已经全部患病,剩下的士卒也开始身体不适,故而臣在坚守乌海一段时间之后主动后撤。”
薛仁贵沉沉低头,说道:“若高原瘴不解决,则乌海永远无法坚守,贞观年间亦是因此,最终被迫放弃。”
粮草,高原瘴。
李治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气,然后转头看向刘审礼,沉声问道:“刘卿,你有何看法?”
“陛下。”刘审礼站了出来,拱手道:“粮草之事,今冬开始修建的水车可以解决一部分,至于其他不足,臣建议继续向乌海之南行进,掠夺当地部族牛羊作为补充,至于那些部众,则迁移至昌州,充实人口。”
薛仁贵看了刘审礼一眼,似乎要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没有打断他。
李治知道薛仁贵想要说什么,摆摆手道:“论钦陵不会给你掠夺牛羊的机会的。”
“陛下,那就驱赶百姓,论钦陵牛羊藏的我等找不到,但未必当地人找不到。”刘审礼微微躬身,眼神肃然。
李绚眉头一挑,刘审礼这番话他怎么有些熟悉。
对了,这不就是霍去病就食于敌的策略吗?
不管当地百姓死活,肆意杀戮掠夺,从而获得生存根基。
只不过刘审礼话说的比较隐晦。
抢劫了当地百姓,然后将他们从高原赶下去,赶到昌州,至于这条路上有多少人能活下去,他们不管。
甚至可能这些会全部死光。
“可以暂时立足,但对长久有害。”李治直接就看出来这种方法的劣势。
他要的是治理乌海,而不是毁了乌海,不然他用李绚的方法更加直接。
“陛下所言有理,但长期,只要立足,后勤粮草便可通过水车拖拉,源源不断的运送上来。”刘审礼再度拱手。
一番话,他就又将主意打到了水车粮道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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