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没人会帮他磨平这个野心。
李贤,李显,李旦,三人同样都有野心,但皇帝亲子的身份,赋予了他们拥有这样野心的资格。
但这样的身份,李敬业没有。
或许在李積的心裏,真正将来可能会杀李敬业的,只有一个人。
武后。
……
厮杀声从华山山脚传来,但并不激烈。
李绚没有亲临阵前,因为他知道,李敬业此刻必然不在山脚。
他在山顶,等着李绚攻上去。
西岳庙东侧偏殿之中,看着正在书写奏折的李绚,赵巩不停的来回踱步。
终于他停下了脚步,看向李绚问道:“大郎,你真的觉得李敬业就在山顶?”
“阿舅为何会如此疑问?”李绚诧异的停笔,抬头看向赵巩。
赵巩有些不安的搓搓手,说道:“以李敬业的阴险狡诈,他会不会不在山顶,而是就在这种西岳庙藏着?”
“不会。”李绚摇头,说道:“一来,我们来的足够快;二来,阿舅,很多事情,你我虽然没做,但你手下的密卫,很多事情却都已经做了,整个西岳庙当中,所有能够藏人的地方,全部都已经被搜了一遍;三来……”
“怎样?”
“李敬业想要藏在这里,吃喝拉撒睡总要有人帮忙解决,甚至他不能够被别人看到,所以能够帮他只有一个人。”
“周颂?”赵巩顿时就明白了过来。
“盯死了周颂,询问伙房这些时日的饭菜增减,基本上就有定数了。”稍微停顿,李绚轻声说道:“很多事情,只要留出痕迹,那么就一定会被人找到,以李敬业的性格,他不敢赌。”
“不敢赌什么?”
“他不敢赌外甥会忽略他藏在这里的可能。”李绚轻轻的笑了,然后说道:“阿舅可能不知道,这里的前三代之前的主持,并不是华山观的人,而是楼观道的人,外甥刚刚写好奏折,请陛下调楼观道的真人来此。”
“你究竟想做什么?”赵巩看着李绚,问道:“难道你真的是要将李敬业堵死在这座山上吗?”
“不然呢?”李绚抬头,认真的看着赵巩说道:“李敬业选在华山,无非就是因为华山一条路,上下艰难,一般人轻易攻山,必然落个惨败的结局,即便是外甥也是一样……说不定,他还在设计了什么陷阱在等外甥,所以外甥就不见他,憋死他。”
“据主持说,山上的粮食足够五十人吃三个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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