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漠南,漠南的突厥人才是主力,他们拥有最多的牛羊,还有最强悍的战士,但多年以来,一直朝大唐缴纳赋税,或许靠近长城的部落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,但远离长城的部落已经依旧难驯,尤其是当年大非川之败后。”
一场大非川之败,让突厥人看到了大唐的虚弱之处。
“突厥人其实是比较反感朝廷统一收税的,划定地方,各自放牧,看起来安定和谐,但实际上多的多,少的少,多的越多,少的越少,不平依旧存在,若是在大唐,自有重重约束和管制,但在草原没有,草原上天性喜欢用刀枪来决定一切。”
“就像是当年的颉利那样。”刘瑾瑜有些明白了过来。
“嗯!”李绚看着眼前的床楞,轻声说道:“颉利当年也是一方枭雄,甚至曾经打到了长安城下,但可惜,一个赵德言,建议他效仿中原王朝统治草原,何等可笑,最终他本人沦为阶下囚,在太极宫为大唐群臣跳舞,但如今想来,我朝治理草原,用的何尝不是同样的方法,只不过是手段要轻上许多,但本质不变。”
“一场大非川之败,将他们被压制了许久的野心爆发出来,是这样吧?”刘瑾瑜彻底明白了过来。
“不错。”李绚轻吸一口气,说道:“先帝在时,天可汗之尊,哪怕有高句丽之败,也没人敢动,到了当今,大唐常胜无敌,谁也不敢轻捋虎须,一直到大非川之败,之后又有新罗几年拖战,孝敬皇帝亡故,天阴教谋反,吐蕃日有陷入泥潭之危,而大唐又有废太子之忧,李敬业又相互勾连,突厥人不心动才怪。”
“等会,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李敬业是英国公的嫡孙,他有一个替身,那么有替身在柳州时,他人在何方,还有太子,太子……”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刘瑾瑜抓住李绚肩膀,盯着他问道:“吐蕃有陷入泥潭之危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表面的意思。”李绚将刘瑾瑜向上抱了抱,然后说道:“苏毗易下,羊同不难,难的是接下来真正杀入吐蕃本地,那里可全部都是吐蕃人,不是羊同苏毗吐谷浑这样的附属族群,那些都是吐蕃本族,轻易可以组建十万吐蕃精锐战士,甚至亡国之时,这个数字可以翻倍,想要灭绝这样的国家,哪里是什么易事,”
“那为什么,朝中听出的,都是一番轻松之语?”刘瑾瑜的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。
“这有什么不好吗?”李绚稍微靠在软枕上,轻声说道:“这样,如果朝中真的有人想要临阵换将,为夫便不妨往后缩一缩,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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