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雪连下了两天,金吾卫,长安万年二县,费了老大功夫,才将地面清理出来。
李绚平静的骑马走在大街上,微微皱眉,似乎在思索着什么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他身后响起,李绚回头,就看到赵巩从后面追了过来。
“阿舅!”李绚赶紧拉住马匹。
“大郎!”赵巩停马,挑眉看着李绚问道:“怎么,你也是春明门接太子吗?”
“接太子?”李绚愕然,问道:“太子今日回京吗?”
“怎么,你不知道?”赵巩有些诧异。
李绚随即苦笑,说道:“昌州进奏院的队伍因为大雪困在了路上,外甥还在想办法解决这事,不然年底大朝献的贺礼就要延误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赵巩轻轻点头,随即别有深意的说道:“那么另外那件事就和你没关系了。”
“那件事,什么事?”李绚下意识问了一句。
“是周国公的事情,国子监马上就要放年假,现在却突然传出了周国公要做礼部尚书,要做黄门侍郎,要做宰相的事情。”赵巩目光盯着李绚。
“啊!”李绚思绪顿时回转,神色不由得一愣,他眼睛眨了眨,现在好像也似乎过了三天。
李绚赶紧抬头看向赵巩,摆摆手,说道:“这事……陛下这次确定要允许陇西王伯致仕了吗,还有宰相,黄门侍郎,怎么也轮不着他周国公吧?”
李绚眉头紧紧皱起,满脸的难以置信。
武承嗣的个人能力一般,管理一个秘书监,都能让别人将高祖皇帝遗诏给调了包。
任汾州刺史,去年的政绩也不过是普通。
让他做礼部尚书,也不过是因为礼部尚书职务清闲的缘故,他竟然还奢望宰相,真的是疯了。
李绚一愣,随即看向赵巩,不解的问道:“阿舅,大郎和周国公接触的也不少了,他应该没有这么大的野心吧?”
“伱知道的,黄门侍郎,同中书门下三品是从三品的官职,汾州刺史也是从三品。”赵巩神色淡淡。
李绚瞬间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的看向赵巩:“不会吧,周国公这么不知道规矩的吗?”
的确,武承嗣的确能够从汾州刺史直任黄门侍郎,甚至同中书门下三品也是可以的。
但是这不合规矩,很难服众的。
武承嗣除了是外戚,其他军功政绩、个人威望,什么都没有,甚至就连他自己身边的亲信也不是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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