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登基,诸亲王外任。
李显做了皇帝,李旦自然不能再留在京中,外调他州任刺史,是自然之事。
但这些都是在李治病逝之后,李显即位才考虑的事情。
当然,也并不意味着皇帝在世,亲王就不用赴任他州。
就比如李恪,在李世民死前,李恪就曾多次远赴他州任职,只是政绩了了。
如果现在这时候,将李旦放出外州任职,名义上也是能说得过去的。
元万顷现在这时候,在李显初任太子时,说这句话,就是在试探。
试探东宫对相王的态度。
李绚满脸诧异,看向元万顷说道:“相王年少,如今虽任并州大都督,但诸事由都督府长史负责,并不需要太急于就任,而且陛下诸子,相互友爱孝悌,根本无需多想什么。
长安本就是相王的家。
相王愿意在长安待多长时间,就待多长时间,只要陛下没有别的任命。”
元万顷眉头微挑,李绚话说的直接。
东宫没有让李旦出外的打算。
东宫也没有多防备相王的意思。
不是因为相王对太子没有威胁,而是因为有皇帝和武后在,相王对太子的威胁很小。
之前对李贤出手的,虽然主要是围绕在李旦身边北门学士和元万顷,但实际上谁都知道,真正对李贤出手的,是武后。
李旦也好,李显也好,之前对太子之位,都没有做过多少过分的手段。
即便是在李贤已经被废,李显还没有上台的那段时间,李旦也不过是放一放李显早年不堪的传言。
这里面除了李显真的没有什么可做文章的地方以外,李旦刻意收手也是原因。
终归到底,大唐的太子之位,不在于他们兄弟之间的相互斗争,而在于皇帝和武后的抉择。
“若是相王转任洛州牧,如何?”元万顷再度开口,向前逼近一步。
李绚沉默了下来,李显之前任幽州牧之前,就是在任洛州牧。
如今李旦如果从并州大都督调任洛州牧,等于复制了李显的路。
等于他重新对太子之位发起威胁。
这一点对李旦,对北门学士都有好处。
但对李显,就只有坏处了。
李绚沉吟着开口,说道:“相王任洛州牧,不是坏事,若论本王自身,本王不会反对,但东宫的态度,需要询问薛公和姚长史的意见,不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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