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说定州还有援兵。
是了,还有援兵。
……
“朕记得,南昌王守城,就好用如此手段,是吧?”李治突然开口。
李绚轻轻拱手说道:“臣只是用过两次故计,且动手之前,便已经对敌手有足够了解。”
“知己知彼,百战不殆,兵法所用不假。”李治摆摆手,说道:“霍王另有密奏,开战之前,霍王发现有人向外发送消息,突厥人正越过山中小道,朝城防最薄弱之处而来,城中有间,防守不及。”
殿中群臣同时默然,定州城中混入了突厥人的探子。
如果按原本节奏守城的话,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就会有什么人突然打开城门,将突厥人放进来。
局面危急,很考验守城将领的能力。
李治继续开口,说道:“霍王索性将城中大部分士卒集中于一处城门之内,弓弩备齐,然后打开城门,请君入瓮,动静做的很大,但他自己也没有多少信心。”
“这是疑兵之计。”刘仁轨忍不住的叹了一声,然后回过神,拱手道:“臣失礼了。”
“无妨。”李治摆摆手,然后说道:“霍王就是用的疑兵之计,让那内奸以为计划已经完全被霍王所知,这才暗中通知突厥有诈,突厥人一时间难以辨明,只好退走,但很快,援兵就杀了过来。”
好险啊!
李绚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。
霍王李元轨奏章之中的内容,肯定并非全貌,这其中细节部分的急迫和凶险,是在奏章当中看不到的。
但无疑,这其中稍有迟疑,立刻就是满城百姓被突厥人诛杀殆尽的下场。
“陛下,这内奸何人?”刘仁轨上前,询问关键。
“李嘉运。”李治目光看向群臣,问道:“众位爱卿,有哪位听过这个名字?”
“臣听闻过。”赵国公李敬玄面色肃然的走了出来,拱手道:“李嘉运,赵郡李氏族人,显庆二年科考不第,后返回乡间。”
“科考。”李治点点头,问道:“其人文采如何?”
“一般。”李敬玄略微沉思,然后开口道:“臣记得,其有诗云:映水光难定,淩虚体自轻,夜风吹不灭,秋露洗还明。向烛仍藏焰,投书更有情,犹将流乱影,来此傍檐楹。”
李治脸色诧异,说道:“这诗多有道意,其人怎么会沦落至此。”
李敬玄垂首,然后拱手道:“臣听闻李嘉运返回赵郡之后,便接手了家族的一部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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