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言:“朕帷自古帝王之致治,其端固多,而其大不过曰道,曰法而已。
是二端者,名义之致在,其有别乎。行之之序,亦有须而系可偏废者乎。
夫帝之圣,莫过于尧舜;王之圣,莫过于禹汤文武。致治之盛,万世如见。
其为道为法之迹,具载诸经,可考而证之乎。
朕自莅祚以来,夙夜兢兢,图光先列,于兹有年,然而突厥叛乱,吐蕃难顶,治效未臻其极,岂于是道有未行,是法有未守乎?众卿天下之智,若有高论,朕将而行之。”
杨执柔轻叹一声,他心中明白,这样一篇策论不好写,很不好写。
这其中需要太多实证经验了。
贺知章在同仁任县尉多年,经验丰富,岂是一般士子可比。
公文中附带了贺知章的状元策论,杨执柔看了一眼开题,就知道其他人比不上。
“君天下者,兴化致理,政因多端,然务本重农,治兵修备,乃其大者。”
贺知章在文中详细阐述了“重农”与“治兵”关系,提出来多条有用政见。
甚至很多可以用在如今的吐蕃和突厥战事之上,就连宰相都要认真阅读。
给个首名并不过分。
其他毕构和陈子昂的文章也多有可取之处。
毕构的父亲是户部郎中,很多事情耳濡目染,自然能够别出心裁。
至于说陈子昂,他的策论虽然也出色,但还没有能够令人眼前一亮的地步,但是他的诗赋实在惊艳。
杨执柔终于明白,这三篇文章,吏部根本就压不下来。
尤其贺知章的文章,高层的人都知道他是李绚的人,而且他这一次回朝参加科举,也是皇帝亲自点名的。
不然的话,李绚恐怕还得要他在昌州多历练几年,说不定没几年不需要科举,贺知章已经是县令了。
而且贺知章的名次上上下下盯着的人很多,尤其是东宫。
不仅贺知章,毕构和陈子昂都参与过《切韵》编注,他们的成绩和东宫息息相关。
所以注定了,他们在吏部举试的成绩不会低。
世家大阀虽然有些想法,这个时候也没有想要做些什么,他们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殿试之上。
殿试上的名次,才会决定状元谁属。
但谁都没有想到,皇帝竟一下子取消了殿试,以吏部试的名次定状元榜眼和探花。
这下子,世家大阀的算盘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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