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不住摇摇头说道:“去年秋时,本相以为大唐太子交替,南昌王即便是不被免职斩杀,也一定会被调任他职,可为何他不仅安然无恙,还做了东宫少詹事?”
“大唐虽然有储位之争,但争夺之心并不在几位皇子和皇帝之间,所以早年,南昌王既可以是太子左赞善大夫,同样也是英王密友,故而太子贤被废,南昌王立刻就以英王密友成为东宫少詹事。至于皇帝信任……”
稍微停顿,扎巴拉轻叹一声,说道:“大约有三点,其一无私,逻些道军前之事,南昌王几乎大事小情都会三日一本奏章送回朝中;其二抉择,遇事前后,南昌王总能作出正确的抉择;其三是信任,南昌王毕竟是宗室,还只是郡王,而不是亲王,为人有能力,故而皇帝信任要大于猜忌。”
论钦陵点点头,说道:“看样子,不杀了他,是很难将他赶走了。”
“很难。”扎巴拉摇摇头,说道:“如今大唐,年轻一辈之中,没有人比南昌王更出色;年老一辈,根本就上不了高原;壮年人才,皇帝自己用还嫌不够,如何会派到高原。”
“原来他是钻了这个空子,所以对面只能是他,只会是他。”论钦陵转过身,目光阴沉的看向北方。
扎巴拉沉默了下来,在论钦陵面前,他还是保持一些沉默的好。
远处的城关之上,一阵阵低沉的欢呼声响起,无形的气势瞬间高涨凌厉。
“国使。”论钦陵转过身看向扎巴拉,问道:“国使觉得南昌王会上钩吗?”
“难说。”扎巴拉轻叹一声,说道:“南昌王谨慎之人,不摸透大相的虚实,如何会轻易攻城。”
“是啊,他在试探啊。”论钦陵看向远处的城关北方,他离开的消息已经传了过去,但李绚并没有急于攻城,反而是派人弄了宣读《檄吐蕃文》这一手,弄的就是在试探论钦陵的反应。
论钦陵轻叹一声,目光再度落在纸上,他看向扎巴拉,问道:“国使,你说这件事能了得了吗?”
扎巴拉微微低头,谨慎的开口:“如今大军阵前,尚可安抚军心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逻些是吧。”论钦陵脸色苦笑,摇头道:“本来本相在逻些城已经做好了防备,所有唐人,所有和唐人有关的商人,贵族全部都被监视起来,一旦有事,甚至可以直下杀手,但谁想,他们竟然通过西域做了手段。”
“若是算起来的话,几乎是正旦大朝会刚结束,大唐就派人去了西域,然后绕西域而至逻些,几乎一刻不停。”扎巴拉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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