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多少根基的黑齿常之说不定连昌州都督都保不住。
这是李绚最放心的。
六十四岁,已经逐渐的走到了油尽灯枯之境。
李绚到时候从蕃州调离,在中枢做一任闲职。
如果真的有人在这个时候,冒犯什么,黑齿常之杀起人来,手段绝对不弱,哪怕是刺史。
但蕃州那个地方,又哪里是那么好治理的,出乱子是必然的。
“王爷只是不想让朝中为难而已,王爷若是真的想要做什么,朝中恐怕也难阻止。”李谨行一句话,让李绚彻底的沉默了下来。
等到他们将地方治理的在此繁荣,那些人便重新出来,开始在此抢夺。
不少回家探亲的官员士卒,护送大量物资,也跟着一起返回长安。
十几艘官船缓缓的朝着天水而去。
来到安抚使大门外,一整支庞大的车队已经完全就绪。
如今,又到了那个时候。
李谨行躺在床榻上,脸色皱纹,须发皆白,虽然眼睛还有神,但却已经隐现无力之感。
李谨行轻然一笑,然后摇摇头,说道:“下官自己的身体,自己清楚,每日究竟有多少疼痛,恐怕数也数不着。在昌州经年,也找过无数医者,甚至长安的太医也有请去昌州的,但终究回天乏力。”
这便是一个循环,有能力有势力的为所欲为,没能力没势力的,便只能够一次又一次的在人家的间隙捞食吃。
如今皇帝还在,黑齿常之对皇帝的忠心不会有丝毫动摇。
“多谢大帅。”黑齿常之沉沉躬身,李谨行是他的老上司了,从安东到西北,几十年,如今听到他身体不好,黑齿常之心里也是一阵阵的不安。
……
“一旦出事,便让黑齿常之从昌州杀入蕃州,稳定局面,然后继任蕃州都护。”李绚稍微解释。
说到这里,李谨行轻叹一声,道:“其实以黑齿常之的功劳,早就可以做右领军卫大将军,只不过一直有老臣在前面挡着他的路,他才难以升迁,如今老夫将位置让给他,希望他能做这右领军卫大将军,同时调任蕃州。”
哪怕皇帝曾经亲口向李绚许诺也是一样。
李绚离开蕃州之后,黑齿常之以逻些道副安抚使,逻些道行军副总管,统辖蕃州一切军政要务。
看到李绚左手诊完,换右手,李谨行平静的笑笑,说道:“王爷有何结果,不妨直说?”
李绚眉头紧皱起来,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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