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李绚继续沉默,刘仁轨终究还是说道:“你真的觉得,事情会走到那种地步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李绚微微摇头,叹息一声,说道:“没有人希望局面会走到那个地步,其实所有人都是在做准备的同时,仔细的看着,看着局面会怎么发展。”
刘仁轨微微低头,他何尝不知道如此。
王福来一死,刘仁轨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李绚在做准备,刘仁轨何尝没有在做准备。
剩下的,就看局面会走到哪一步了。
刘仁轨抬起头,认真的看向李绚:“贤婿,你有没有想过称病不去西域,留在长安,稳定天下,如何?”
李绚顿时惊讶的抬头,看着刘仁轨,难以置信的说道:“岳翁,西域战事不管了吗?”
“中枢稳定和西域战事,孰轻,孰重?”刘仁轨深深的看着李绚,说道:“你回到长安,就调韦嗣立值守宫门,不会仅仅是想将韦家推到前台吧?”
李绚轻轻低头,说道:“韦氏为皇后家族,皇帝和天后的事情,他们插手可以,我们这些宗室子弟,还是离得远一些的好?”
“贤婿,你就真的没想过留下来吗,以你在长安的威望,再加上镇守长安的秦善道,雍州长史袁嘉祚,韦氏,长安万年二县,左右千牛卫,金吾卫,加上你的太子少保,右卫大将军,足够平衡洛阳的变局了。”刘仁轨认真的劝说李绚。
李绚轻轻低头:“岳翁,若此事只是洛阳内事,那么就是皇室争斗,若是孙婿也参与其中,那就是涉嫌谋逆了。”
刘仁轨转过头,目光看向桌案上的《师说》,然后轻声说道:“所以你是做好了准备,打算将来率领大军杀回来,是吧?”
整个书房,气氛瞬间冷凝起来。
……
李绚轻轻的抬头,面色沉静。
他能够听到,整个乐城县公府都没有任何的声音,包括之前的管家也在这一刻不见了踪影。
整个乐城县公府就没人。
但是在整个乐城县公府外,却是有无数沉重的声音。
隐隐间还有兵刃摩擦之声。
“没有谁想走到那一步。”李绚转身看向刘仁轨,眼中带出一丝痛苦,摇摇头道:“岳翁,决定这一切的主动权,不掌握在孙婿的手里,也不掌握在你的手里,而是掌握在天后的手里。”
整个洛阳都掌握在武后的手里。
“岳翁想过没有,若是天后没有野心,朝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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